酒席上,為了替陳嶼爭取更高規格的宣傳資源,我不知被灌了多少酒。
失去意識前,我聽到陳嶼在我耳邊低語:“沁音,再幫我一次,好嗎?”
我習慣性地“嗯”了一聲。
朦朧中,我被放到床上,一具龐大的身體壓了下來。
“陳嶼......你......”
我以為他想跟我親熱,可那黏膩的觸感,分明又不是陳嶼。
我強撐著睜開眼,隻見主辦方老板趴在我身上,正急切地解我胸前的衣扣。
“住手!放開我!”
我蜷起腿隔絕他的侵犯,然後伸長胳膊拿回床頭的手機,撥通緊急聯係人陳嶼的電話。
曾經,是他親自給我設置了應急呼叫,還說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快接......快救救我!”
老板想搶手機,我就竭力躲閃,隻盼陳嶼快點接聽。
鈴聲響了漫長的三十秒後,才終於接通。
“陳嶼,我被老板扣下了,快救我!”
那邊沉默很久,傳來一聲輕笑。
不是陳嶼,是個女人。
“沁音姐,你伺候好大老板平步青雲,我們陳哥也能蹭上資源翻紅,這麼兩全其美的事,你怎麼不願意呢?”
是林初?
她怎麼會跟陳嶼在一起?
對麵響起一首我從沒聽過的新歌。
伴著陣陣嬌喘,我猛然記起,這旋律不正是他倆偷情時,身體碰撞在琴鍵上發出的樂音嗎?
陳嶼竟然為此......寫了首歌?
“陳哥,把沁音姐一個人丟下沒問題嗎?”
透過話筒,林初的話一字不漏地鑽進我耳朵。
把我丟下?
是陳嶼故意丟下了我?不,這不可能!
可陳嶼接下來的話,徹底擊碎了我所有幻想:
“是她先丟下我。”
“嘴裏都是為我好,卻一件事都不肯為我做。”
“這次專輯以後,我就跟你官宣,然後一起走上巔峰,好不好?”
電話被掛斷,我沒心思理會老板放肆的嘲笑。
腦海裏盤旋的,都是陳嶼的話。
他怪我不幫他。
那我為他跑的無數酒局算什麼!
我不眠不休寫歌給他,連署名權都不要又算什麼!
就因為我不讓他拍自降身價的MV,不讓林初偷我的歌,他就恨我了?
甚至親手,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換資源?
眼看老板的手就要伸進我內衣裏,我後仰起頭,猛地朝他撞去。
趁他吃痛,我急忙跑到落地窗前,把窗戶開到最大,探出去半截身子。
“喂,你幹什麼!”
老板嚇得變了臉色。
我毫不猶豫從二層一躍而下,顧不得腳踝劇烈的疼痛,打車直奔公司。
取回自己所有的手稿和監控視頻後,我馬不停蹄來到大石音樂公司門口。
總監是媽媽的老朋友,見我如此狼狽,心疼地拉我進門。
“幫我起訴,林初和陳嶼抄襲、盜用我的作品,他們必須付出代價!”
七天後,發布會人山人海。
期間,陳嶼焦急地給我打了無數個電話,統統被我掛斷。
我隻回了他一條:
【祝你發布會成功,到時,我有大禮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