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磕的頭一下比一下重。
這讓在場的人心裏激起一股莫名的憤怒,紛紛指著我罵道:
“怎麼會有你這種惡毒的人。”
“虧得你爸媽生了你,結果還不如生塊叉燒。”
“畜生,你簡直不配做人,得病的應該是你這個畜生!”
對我的罵聲愈演愈烈。
我絲毫不理會,還在經理剛拿過來的pos機上瀟灑一劃。
下一秒,一百萬的支出從我卡上刷去。
我繼續說著風涼話:
“那老東西最好早點死,明天可是我生日。”
“我還約人辦了場泳池patty,他可別死在我生日那天給我尋晦氣。”
媽媽目眥欲裂。
想到生死不明的爸爸,她撲過來瘋了似的捶打我。
“肖冉冉,你不是人!”
“你爸辛辛苦苦養育你23年,從小到大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你上大學,他生怕你被人看不起。”
“在他工資隻有三千塊的時候,他頂著40度的太陽上了高腳架,加工加點刮水泥、砌牆、抹灰,就為了多掙點錢,給你買一萬塊一台的蘋果手機。”
“家裏的房子是我們夫妻倆攢了40年的錢啊,才買下那麼一個城裏的小房子,你爸怕你以後吃虧,還把房子記載你名下。”
“他把能給的都給你了啊!”
“而你呢,你一口一個老東西盼著他死,現在還拿著這筆能買他命的錢去玩男人。”
“我當初就不該生下你!”
媽媽兩眼發紅,字字泣血。
我一臉厭煩地推開她。
“哭哭哭,難怪那老東西要死,福氣都是被你哭走的。”
“他自己說過錢都是我的,現在不管我拿這錢玩男人還是燒著玩,都跟你沒關係。”
隨即,我從包裏拿出一遝遝錢。
對著我身旁的男模們道:
“來,把姐姐哄高興了,這些全都是你們的。”
看著桌上紅彤彤的票子,男模們隱晦的咽了咽口水,表麵上卻推脫:
“姐姐,這不好吧。”
我瞥了跟死狗一樣的媽媽一眼。
“你們家裏難道沒有個重病的媽,愛賭博的爸,年幼的妹妹,破碎的自己?”
“我這錢既然放在這,那就是清清白白的。”
“誰要是想發善心管別人死不死的,但隻要今天過了我這個村,明天就沒我這個店了。”
“不過誰要是沒經過我同意就想拿錢走,可就別怪我心狠找人打斷她的手了。”
我揚揚下巴,意思明確。
媽媽看著桌上的錢眼更紅了。
終於,她給自己鼓了鼓氣,手就要朝前伸去。
這時,電話又響了。
“張女士,非常遺憾地通知你,剛剛肖大強因再次嘔血休克,搶救無效死亡。”
“抱歉,我們盡力了。”
“麻煩你稍後到醫院來一趟,處理一下肖大強的遺體去留吧。”
醫生抱憾地歎了口氣。
媽媽不敢相信地搖頭,後退兩步後被絆倒在地。
“她爹,你怎麼說走就走啊!”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有錢能救你了啊,你為什麼不多撐一會啊?”
媽媽崩潰地嚎哭。
我看了眼時間,剛好是晚上11:59分,還沒到第二天。
我鬆了口氣,“老東西,終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