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齊煜的樣子,他明顯是聽信了這些話,可是我一直和他在一起,怎麼有時間來把屍體運走。
我急忙把女兒抱到他跟前,“齊煜,你看看,眠眠已經高燒了,現在必須要去醫院。”
眠眠此刻已經神誌不清,隻下意識抓住齊煜的手,軟軟的喊著爸爸,我的眼淚也跟著一起流下來,齊煜的神色明顯有動容,可是棺材板掉在地上的“轟隆”聲,打破了此刻的溫情,他臉上又恢複了冷漠的神色,“在心儀沒找到之前,我不相信你,你們倆哪裏也不許去!”
我看著他的臉,神色不似作假,可這是他的親生女兒,我恨他的冷漠,又期待他能讓我離開,“齊煜,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為了一個死人,現在要把我們的女兒害死嗎?”
“我會讓人給齊畫眠買藥的。”
齊煜沒再說話,幾乎像是落荒而逃,原來許心儀,才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笑我一直以為自己和女兒是他生命裏的光。
我偷偷找到女兒身上的電話手表給警察和醫院發了求救短信,卻遲遲沒有回複。
片刻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倒是真的帶來了幾盒子退燒藥,“可這都是成人的,眠眠還是個孩子......”我想讓她幫忙再買一盒兒童退燒藥,
可一抬頭,我卻看到了“去世”的許心儀,她正冷笑的看著我和懷裏的女兒,眼裏甚至帶著怨恨,“我才走幾年,你憑什麼霸占齊煜妻子的位置,不過現在,我還得感謝你讓我看清自己對齊煜多重要呢。”
我沒說話,許心儀自顧自坐在我旁邊,甚至還捏著眠眠的小手,“齊畫眠是吧,畫船聽雨眠......真是個好名字。”
“我要是知道齊煜的躁鬱症能抑製住,他能順利繼承公司,我怎麼會跟別人走,還流產了一個孩子!”
“齊煜有病,我也害怕啊!要不是我爸媽逼我,我才不會跟神經病在一起!”
“我根本不知道神經病還能好。”
“我這輩子再也不能當媽媽了,你知不知道。”許心儀越說越激動,還有些語無倫次,顯然她是把這些事都歸結到了我們身上。
我捏緊女兒身上早就在錄音的手表,祈禱著齊煜趕緊找到許心儀,也是現在我才知道,屍體是自己離開棺材的,許心儀從頭到尾就在假死。
她離開後,我瘋狂給齊煜打著電話,電話接通後,我慌忙開口,“我知道許心儀在哪!”
幾分鐘不到,齊煜雙眼猩紅,衝過來還在質問我把許心儀藏在哪裏,
“許心儀還活著,我剛才見到她了!齊煜,眠眠已經被燒傻了,求你先救救孩子。”
我忍著痛苦說完這些話,齊煜猛地把我放開,有些不相信我的話,
神色卻有些鬆動,我急著又補充,“眠眠還小,再燒下去肯定不行的,她現在都不會叫媽媽了!”眼看齊煜被說動,卻從工作人員嘴裏聽到了新聞,臨市的海邊找到一具屍體。
齊煜聽到後,甚至掐上了我的脖子,求生的欲望讓我手越抓越緊,把一直在說胡話的女兒抓醒,她不斷地哭喊,嗓子都是啞的。
“原來你把心儀弄到臨市去了,她要是不能完好無損,我不會放過你的。”
手表在地上發出歡快的提示音,我猛地想起來還有許心儀的錄音,
齊煜搶先一步把手表拿起,看著上麵的提示發出冷笑,“嗬,愚人節!你們母女倆可真是費盡心思騙我。騙我你們沒動心儀的屍體,騙我女兒燒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