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悅兒同在國際刑警組織工作,她是我的師妹。
每次行動總結會上,我總能拔得頭籌。
她總是不服氣的盯著我,眼裏滿是挑釁:
“師姐,下次我一定會比你更快破案。”
她常這樣說,可每次實戰考核,她的表現都讓教官搖頭歎息。
所有人都知道,林悅兒的專業能力比不上我。
所以她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那天,隊長把我叫進辦公室。
辦公桌後,隊長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指節微微發白。
他盯著桌上那份任務檔案看了很久,才緩緩抬頭望向我。
眼角細密的皺紋裏藏著化不開的憂慮:
“小趙啊,組織上想給你派一個任務。”
他聲音有些沙啞,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
“這個任務...組織上討論了很久。”
隊長站起身,踱步到窗前,背影顯得格外沉重。
“這幾年黑幫勢力越來越猖獗,已經嚴重危害到國家安全。
組織決定派一個臥底從內部瓦解他們......”
他說話時,右手無意識地摩挲著左腕上那道陳年傷疤——
那是二十年前他臥底時留下的。
曾經的他,一手雙槍讓人稱讚。
如今,他的左手已經拿不動槍了......
隊長忽然轉身,眼神裏買時心疼和無奈:
“但說實話,我寧願自己去。”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你還這麼年輕......”
“我願意去臥底。”
我打斷隊長的話:
“從進入刑警大隊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隊長歎了口氣走回桌前。
從抽屜裏取出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最新研發的微型定位器。”
他的手指在紙袋上輕輕摩挲了兩下:
“每隔48小時必須更換電池,記住了嗎?”
我看著隊長蒼老的眼睛,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繞過桌子走到我麵前,伸手整理了一下我的領口。
就像父親送孩子遠行時那樣自然。
“一定要活著回來。”
他的聲音突然哽了一下,又立即恢複沉穩:
“我...我們都會等你。”
最後那句話,他說得很輕,卻字字千鈞。
“等你回來,我會向上級申請,隊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
那天,我失去了自己的身份、名字。
成了一個遊蕩在城市邊緣的無業遊民。
我離開後,林悅兒終於如願以償成了隊裏女生中的王牌。
她驕傲的接受著眾人的恭維。
那幾年,他風光無限。
但沒想到,短短三年後,我便完成了任務。
那天,沒有人關心林悅兒又進步了多少。
大家隻關心我的安全。
就連一向沉穩的局長,那天都激動的睡不著覺:
“等安然回來,她就是全國人民的大英雄!
我一定要為她好好接風洗塵!”
可就在即將收網的前三天,我的身份和行蹤被泄露了......
出事那天,我渾身是血地躲在廢棄倉庫裏,顫抖的手指撥通了緊急聯絡電話。
電話那頭,我清晰地聽到林悅兒嬌嗔的聲音:
“別管她了,我們好不容易休假......”
接著是未婚夫冷漠的回應:
“嗯,就當沒接到吧。”
通話被幹脆地掛斷,忙音在黑暗的倉庫裏顯得格外刺耳。
後來,計劃出現的巨大披露。
我們損失慘重,關鍵時候,是楚暮寒力挽狂瀾,端了敵人一個窩點。
他也因此一戰成名,成了最年輕的軍長。
而我的手機被人銷毀,就連通話記錄都找不到了。
我以為是林悅兒動的手腳。
現在想想,楚暮寒動手的可能性更大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