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有些無語,剛要開口,周念梔走了過來,冷冷的對她道,“溫晴,這不是你鬧事的地方。”
“我現在就把她帶走。”方甜甜拽著她,“省的她異想天開,還妄圖跟沈總坐在一起,簡直要被笑掉.....”
“溫晴。”
方甜甜的話還沒說完,沈宗廷忽然叫了她一聲,方甜甜一愣,周念梔也看好戲似得抱住胳膊。
“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坐?”
溫晴哦了一聲,拄著拐杖過去了。
這句話簡直要把方甜甜扇懵了,她看向周念梔,“什麼情況?你沒有提出要跟沈總坐在一起嗎?”
“還沒來得及。”
這話給了方甜甜勇氣,“沈總,您和念梔談的這麼融洽,您身邊的位置不應該給念梔坐才對嗎?”
“周小姐並不是我研究所的人。”沈宗廷言盡於此。
方甜甜也明白了,位置是固定的,但她還是生氣,“憑什麼溫晴能坐到他身邊?溫晴隻是一個助理而已。”
周念梔心想溫晴也不過是沾了沈宗廷的光,否則才輪不到她,別人的憐憫而已,她倒得意起來了。
溫晴還挺意外沈宗廷會開口,雖然她早就知道位置是固定的,但沈宗廷看著一副生人勿近樣子,不挑她毛病就不錯了。
“沈總,謝謝您。”
沈宗廷沒看她,“不用說這些虛的,聽完研討會發給我一個萬字總結給我,不要卡字數,另外,你最好分清主次。”
別扭頭又戀愛腦的撲到男人身邊去了。
萬字....
溫晴頭皮發麻的應了一聲。
研討會結束,溫晴去了一趟洗漱間,剛要進去,一道力道猛地推了她一把,隔間的門被鎖上了。
她用胳膊撐著才沒撞到牆上,拐杖也被拿走了。
“誰?開門!”溫晴慌張拍門。
“別拍了,我不會給你開的,你敢讓念梔沒麵子,就應該好好的待在廁所裏反省反省!”方甜甜呸了一口。
緊接著一桶水就潑了進來。
幹完壞事,方甜甜理了理裙擺若無其事的離開了,不遠處,裴紀寒摟著周念梔,捏了捏她的臉蛋。
“好了,已經給你出氣了,別噘著嘴了。”
周念梔撩她一眼,“那可是你老婆,你就不心疼?”
“心疼她?”裴紀寒嗤笑,“我瘋了?我很期待她被關了一夜凍的瑟瑟發抖又狼狽的模樣,哦對,今晚有大雨。”
“溫晴呢?”
沈宗廷不耐的看了一眼手表,“去找,我沒時間等她,這個蠢女人,剛想說她老實一會,又找不到人了。”
秦朗應了一聲,半響氣喘籲籲的跑回來。
“沈總,裴總帶著周小姐離開了,身邊沒有溫小姐。”
“找,說不定躲在哪裏哭呢。”
溫晴的手機進了水,她嗓子都喊啞了,瑟瑟發抖了許久才等到隔間被打開,人已經燒的不清醒了。
“沈總,這真不關我們的事,廁所一直都是好的,不知道怎麼突然就掛了維修的牌子。”負責人冷汗都出來了。
沈宗廷從不聽解釋,隻看結果,他吩咐秦朗去查,想著先把這個蠢女人送到醫院去,懷中忽然一重。
“沈總!”
秦朗都嚇死了,溫小姐雖然發燒了,但也不能這麼無賴的倒在沈總懷裏吧,沈總可是有潔癖的,而且沈總.....
沈宗廷確實有潔癖,而且他對女人過敏,就算碰了女人碰的東西就會全身起疙瘩,嚴重了還會暈倒。
所以察覺到溫晴的重量,他幾乎下意識推開她,奈何溫晴死死抱著他,根本推不開。
“沈總,您沒過敏。”秦朗驚奇。
沈宗廷才發覺自己一點都沒有難受的感覺。
他竟然對她不過敏?
溫晴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秦朗正好進來。
“溫小姐,你醒了啊。”他遞過電腦,“沈總今天給你批了一天的假期,您在醫院寫好研討會的總結就好。”
“謝謝。”
又被沈宗廷救了一次,溫晴有些尷尬,沈宗廷對她的印象本來就不好,結果還次次碰到她狼狽。
“沒關係,對了,將你關在廁所的人已經抓到了,是方家的小姐,沈總已經讓我將她送到警局了,你有什麼要求嗎?是拘留還是罰款?拘留的話,隻能拘留七天,如果是罰款,律師會為你爭取最合適的價格,大概在十萬到二十萬不等。”
想到什麼,秦朗又補充。
“拘留的話你可以放心,沈總發話,誰也不敢提前保釋。”
“拘留。”
溫晴攥緊拳,心裏也明白方甜甜是受誰指使,可惜周念梔偽裝的太好了,完全置身事外。
沈家莊園,沈宗廷剛到,鄭祈願就哎呀上了。
“聽說某些人終於能碰女人了,聽說某些人的潔癖也沒有了,聽說某些人要插足別人的婚姻當第三者了。”
“秦朗,把他扔出去。”
鄭祈願從沙發上跳起來,嬉笑,“別生氣啊,我這說的也是實話,你想跟溫晴在一起,不就得插足當第三者嗎?”
沈宗廷瞥他一眼,“你未免想的太多。”
“好吧,我想的太多,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跟我發信息說他隻對溫晴不過敏,還說聞著溫晴身上的香味,竟然不失眠了。”
鄭祈願看熱鬧不嫌事大。
“嘖嘖嘖,到底是什麼香味啊,把我們失眠了十一年的沈總迷的倒頭就睡,早會都遲到了十分鐘。”
“.......”
沈宗廷黑了臉,“你要說不出好聽的話就滾。”
鄭祈願這才正色。
“溫晴雖然結婚了,但可以離啊,她離了你就上位,你們倆生個孩子出來,你姐也不會說到你的病就難受了。”
“我對她沒興趣。”
“誰讓你對她有興趣了?生孩子,傳宗接代懂不懂?等你死了,你沈家那麼多錢都給誰啊?捐出去?傻啊。”
“沒有興趣怎麼生?”
鄭祈願罕見噎住了,得,他跟這個死麵癱根本講不通。
“那你總要先解決一下失眠的問題,你也不想三十多歲就猝死吧?這事如果你姐知道,她肯定會讚同我的想法。”
秦朗走後,溫晴就開始反複的發燒,鼻血止不住,意識到不對,她找了當初確證的那個醫生。
“我們隻能用藥幫您延緩,國內沒有腦癌方麵權威的專家,而且您這個癌的類型很罕見,我們也不敢給您做手術,您還是抓緊跟家裏人商量去M國看看比較好。”
商量嗎?
溫晴看著不遠處的婦科,裴紀寒正牽著周念梔的手,婦科都來了,周念梔是已經懷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