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孟將許為了陪他的情人陸詩茵去做頭發,當場離開,丟下我麵對整個簫城的媒體。
“反正就是走個儀式而已,就算沒有這場訂婚宴,你也一樣會求我娶你。”
孟將許眼裏鋪滿不屑與篤定。
刺眼的閃光燈將我團團圍住,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
我利落轉身,將手中的戒指戴在了孟將許的小舅舅,溫斯霖的手上。
後來,孟將許當著溫斯霖的麵羞辱我,怒罵我是賤婦。
溫斯霖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
“放肆,怎麼跟你舅媽說話呢?!”
再後來,我的婚期成了他的頭七。
......
在我將戒指戴在溫斯霖手上的瞬間,宴會上變得鴉雀無聲。
溫斯霖俯身在我耳邊,溫柔回應。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就這樣,愛了孟將許十五年的我,搖身一變成了他的舅媽。
媳婦變舅媽這場鬧劇,不出一天,全蕭城的人都會知道。
我揣著結婚證惴惴不安地回了孟家,此時孟家的長輩們還在宴會上收拾我們留下的爛攤子。
客廳沙發上,孟將許正舉著相機給陸詩茵的新發型拍照,臉上是掩蓋不住的寵溺。
見我回來,孟將許臉色頓變,不耐煩道。
“怎麼我們去到哪兒,你就跟到哪兒?悔婚這麼丟臉的事都拖不住你的狗腿。”
“現在我住這裏,碰麵是難免的,不過很快了,很快我就會給你們騰出地來。”
我父母是孟伯伯的摯友,他們去世得早,我從8歲開始便寄住在孟家,和孟將許還有溫斯霖一起長大。
溫斯霖雖然輩分高,但也隻比我和孟將許年長一歲。
我從小便喜歡孟將許,孟家也有意撮合我們,所以我是按照孟家未來少夫人的標準來培養的。
而他,眼裏有過很多人,就是沒有我。
既然十五年的堅持換來的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鬧劇,那我退出便是。
我斂起眼中的委屈,準備上樓,卻被孟將許一把拉住。
“喲,我這個新郎不在,你還能搞到結婚證?”
我低頭一看,發現包包那露出了結婚證的一隻角。
瞬間驚出一身冷汗,我拽緊包慌張後退,卻還是被孟將許把結婚證扯了出去。
要是被他發現我跟溫斯霖領了證,到時又不知會說出多難聽的話,這對溫斯霖不公平。
就在孟將許準備把結婚證打開的刹那,我撲過去狠狠給了孟將許一個耳光,搶回結婚證,厲聲道。
“孟將許,你以後都不準碰我的東西!”
這是我第一次對孟將許發火,他一時也愣了神。
“好了,將許,你就不要拆穿人家女孩子的這點小心思了,現在很流行這種DIY結婚證,跟誰都能搞一張。”
“一張假證而已,沒必要大動幹戈。”
陸詩茵趕緊給孟將許遞台階。
回過神來的孟將許,踢飛台階,瞬間暴怒,對著我抬起了手。
“孟將許!!”
千鈞一發之際,孟伯伯的喝止聲響起。
“怎麼?你今天給思裏的傷害還不夠,竟然還準備動手了?!你當我們都死絕了嗎?”
“這麼多年來,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綠綠的事,要不是思裏一直攔著,我們早廢了你。”
孟伯伯恨鐵不成鋼地數落著孟將許。
“孟伯伯,這次不怪將許,是思裏先動的手。”
陸詩茵輕聲細語地向孟伯伯告狀。
“這是我們孟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嘴。”
孟伯伯語氣冷漠道。
見自己的愛人受到了委屈,孟將許拉起陸詩茵就往外走,還不忘回頭警告我。
“文思裏,詩茵今日受到的委屈,日後我要你加倍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