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好像有千萬根針同時紮向我,無論怎麼躲,也逃不開那劇烈的疼痛。
“救救我!救救我!”
可很快,我連求救的力氣都沒了,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
我清楚的感覺到,電流流過我身體的每一寸。
任何細小的疼痛都被放大了千萬倍。
我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齒,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咬斷自己的舌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身體的電流突然消失。
可我並沒有覺得好受,身體殘留著被電擊後的疼痛。
我甚至清楚的看到,在我的手臂上有被電流灼傷的皮膚。
散發著烤肉的味道。
“覺得好些了嗎?能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我強撐著,想要舉起手,卻發現整個身體和我的意識分離。
醫生歎了一口氣:“加大強度!”
“不!”我淒厲的哭喊聲,並沒有博得醫生的同情。
下一秒更強烈的電流貫穿了我的身體。
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還是在這張窄窄的鐵床上。
一個護士搖醒了我,用一個類似於漏鬥的裝置往我的嘴裏塞著各種藥丸。
一把又一把!
我掙紮著想吐出來,等待我的卻是狠狠的一巴掌。
最終她如願把所有的藥丸塞進了我的嘴裏。
這樣的日子重複著過了多久?
我忘了。
何鏽蘭每隔一個星期會見我一次,每次都是讓我簽署房屋委托書。
她的目的從來沒有變過,我也絕不會讓她如願。
我求了一個心軟的護士,幫我帶出了遺書和捐獻書。
如果我死了,我會將我的遺產全部捐給社會的福利機構,何鏽蘭什麼也得不到。
我以為至少這樣何鏽蘭,總能放過我了吧?
可我沒想到,何鏽蘭竟然把我接回了家。
我的所有證件都被她扣留,逃也逃不掉。
每天隻有一碗稀薄的米粥,勉強苟延殘喘。
何鏽蘭再也不裝溫情母親的樣子,每天隻要一有空,就想盡辦法折磨我。
鞭子,鹽水,竹簽刺指甲,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看著窗外,偶爾射進來的一縷日光。
那是我渴求的自由。
終於有一天,何鏽蘭要去和那些親戚商量什麼事兒?
我顫抖著爬出房門,手指剛剛觸及到門外的一縷陽光,卻被一雙腳狠狠的碾在手上。
“陳似錦!你膽子還挺肥,還敢跑?”
我被毒打一頓,丟在了那個暗無天日的房間裏。
連最後一縷陽光也沒了,我以為我會死在一個寒冷的夜裏。
沒想到,何鏽蘭竟然會做得這麼絕。
十幾條野狗衝進小房間,一口又一口咬在我的身上。
疼得我滿地打滾,可鋪天蓋地的全是狗嘴。
無論往哪兒躲,都會被撕下一口肉。
我是被活活疼死的,死後連屍骨都無。
臨死之前我想,要是有下輩子,我一定要讓何鏽蘭嘗嘗這滋味!
沒想到再睜眼,我又回到了那個熙熙攘攘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