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頭有一股腥味,我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何繡蘭!你是個畜生!就算你不喜歡它又怎麼樣?它有沒有花過你一分錢?有什麼事兒衝我來呀!”
“它隻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貓,你非得那麼殘忍對待它嗎?”
何鏽蘭沒說話,隻是捂著滿臉的鮮血,驚慌的往人群中跑。
“救命啊,我女兒犯病了!她說他要殺了我, 她要殺了我。”
“救救我,救救我!”
熱心群眾一擁而上,我被死死按在地上。
粗糲的石頭,將我的臉磨得血肉模糊。
而我的媽媽坐在人群的不遠處,露出了滿意的笑。
我心中悲涼,原來我又中了她的計。
心中的悲痛再也無法抑製,我噴湧出一口血。
隨後就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是在一個破敗的房間。
我想要坐起來。
卻發現自己的四肢被緊緊束縛。
周圍圍著一群醫療人員,戴著口罩和手套。
我已經知道了,我在哪裏。
看來在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們已經把我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緊張的咽了一口口水:“我是一個正常人,我想和你們的主任溝通一下。”
可是房間裏的人沒一個人搭理我。
隻沉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你們能不能理理我?沒有人聽到我說話嗎?”
房間裏除了衣物摩擦的聲音,靜得像是冰窖。
我的耳朵好像放大了這些聽感,我隻覺得好吵好吵。
“別吵了!安靜點!”
可是周圍的人還是不理我。
隻有一個女護士朝我投來了憐憫的眼神。
“安靜點,給我安靜點!吵死了,吵死了!”
平時我根本不會注意的,一點小聲響此刻好像被放大了千萬倍。
吵得我頭昏眼花,忍不住暴躁。
束縛著我的皮帶,好像也在一寸寸變緊,累得我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你們這群劊子手!放開我!”
這種不適感讓我忍不住掙紮,我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可很快一群護士圍了過來,將我死死按在床上。
他們的眼神冷漠地打量著我,像是在看一頭即將被送上案板的豬。
心中的恐慌越來越甚,我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
顧不得手腳都被皮帶勒出了血痕,我也想逃。
甚至我的腦袋中一閃而過的想法是,隻要是能逃出去,就算是把我的手腳都勒斷也沒關係。
很快醫生走了過來:“她又發病了,準備治療!”
這一句話更是聽得我心煩意亂,我明明是一個正常人。
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治療!
“放開我!我根本就沒病!”
“那份精神鑒定是假的!我可以配合你們重新做一次,我能證明我是個正常人!”
“老實點!再掙紮我們就給你上鎮定劑了!”
一聽到鎮靜劑,我下意識的冷靜下來,可我的身體卻不受我的控製。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慌了,為什麼就連我自己的身體也背叛了我?
“不是!我不想掙紮的…我控製不了,我控製不了…”
醫生冷漠的看了我一眼:“身體和意識分離也是精神病的一個表現,看來我們需要重新研究一下治療計劃。”
“或許可以在她的身上,實驗我們的最新治療手段!”
“什麼實驗?我沒有同意,你們不能這麼做!”
醫生不屑的冷哼一聲:“你不同意?那又怎麼樣!你的母親已經把你完全交給了我們!無論我們在你的身上做什麼都是合法的!”
我眼睜睜的看著護士將一堆夾子夾在我的身上。
開關按下的一瞬間,電流通過我的身體,我甚至聞到了自己毛發被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