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希望通過我的死訊能看到他們的悔恨?還是希望他們不信且繼續虐待我?”
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比不過告文鶯。
與其獲得這些口頭上不會增加受虐值的嘲諷,不如將精力放在受虐值的進度上。
早日脫離這個令人憋屈的世界。
係統沉默。
我收回目光,詢問係統。
“我要怎麼做,才能更快速的獲得受虐值?”
【受虐程度越大,受虐值進度越快速。】
我看著自己長著凍瘡疼痛難忍的雙腿,在思考著直接砍掉會不會加速受虐值。
【自己做的不算哦。】係統提醒道。
“好吧。”
我隻能放棄這個想法。
正準備休息,又被下人強行拽到佛堂。
透過窗口,我看到他們在姻緣樹下共同譜寫紅綢。
告文鶯跪在樹前許願,齊元銘在一旁誇讚她心性純良,許的願望一定會被佛聽見。
我扯了扯嘴角,在心底暗罵齊元銘這狗東西是睜眼瞎。
當初告文鶯騙我要跪求護國寺的姻緣簽,皇帝才肯鬆口讓我嫁給齊元銘。
於是我為了完成任務。
從山下一路跪到寺裏,才終於得到了那求之不易的姻緣簽。
而事實上是皇帝早就下旨,讓我這個齊元銘的救命恩人入府做王妃。
告文鶯氣得要死,隻能想個法子讓我沒辦法成為王妃。
卻沒想到我真的把姻緣簽給求回來了。
但那姻緣簽,早就被齊元銘當成燒火工具隨意丟進灶台了。
“我為鶯鶯點了長明燈,你今夜就在這守著,不準讓燈滅了。我要讓鶯鶯往後歲歲無虞。”
說罷,直接將我鎖在了佛堂之中。
麵對告文鶯的事,我總是沒有拒絕的權利。
好在這次沒人守,我將蒲團組在一起,躺在角落裏休息。
燭火搖曳,冷風嗖嗖的從各個地方的縫隙鑽進來。
沒有炭盆,沒有厚衣服,我的雙腿又疼又癢,身體又餓又冷。
到後麵,我自己都感覺不到冷了,身體卻還是止不住的顫抖,也根本睡不著。
又熬了一夜,我將早就被風吹滅的長明燈點了起來。
又將一切恢複原樣,假裝跪在原地。
外麵吵吵鬧鬧,門被打開了,卻不是放我回去休息的。
齊元銘神色慌張的將我拽起。
邊快步走去邊解釋道:
“昨夜有個和尚想要非禮鶯鶯,鶯鶯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把他殺了。”
“鶯鶯是天上下凡的仙女,陛下不日便要親自接見,這個時候不能名聲有損。”
“你就說是你誤殺的和尚,我到時候會撈你出來!”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和尚的房間。
我被齊元銘推了進去,跌坐在和尚的屍體旁。
遠處,官差已經出現。
齊元銘蹲在我麵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反正你也不會死,你放心,誤殺最多脊杖五十。”
“有我斡旋,三十杖就會沒事。”
“等過了這陣,我們再迎你回來。”
脊杖三十,便是個壯漢,打完也廢了。
更別提我現在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我已經能想象到回到那邊的日子,嘴角忍不住彎了彎。
齊元銘卻以為我是聽到他們迎我回來而開心,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愧疚。
但他們所有人,卻眼睜睜看著我被官差拖走。
拖進公堂,連審都沒審,直接就是五十杖。
一棍又一棍痛擊在我的脊骨上,他們沒有半點放水。
恨不得十杖之內將我打死般,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我痛得揚起了頭,喉嚨裏根本叫不出聲。
鮮血很快便將我後背的衣服染紅,一朵朵絢麗的鮮紅花朵在上麵綻放。
我感覺自己像是神遊天外,聞到了久違的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看見了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見到了醫生們綠色的手術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