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元銘還沒開口,父親母親就搶著替我答應。
“告武鳶,你妹妹都求你了,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
“對了。”告文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
“姐姐的血不是很靈嗎,那姻緣簽就麻煩姐姐用你的血替我們寫了,姐姐不會拒絕的吧?”
“這種小事怎麼值得你開口求。”
父親母親滿不在意:“反正你流多少血都不會死,就按照鶯鶯說的,割點血寫姻緣簽吧。”
他們的態度將我千瘡百孔的心再度紮出一個窟窿。
當初係統為了確保我能完成任務,給了我一個治愈能力,說是新手福利。
於是隻要有需要用血的地方,他們就會毫不顧忌的推我出去。
可我隻是不會死,又不是不會疼。
察覺到我臉上的不願。
齊元銘眉頭擰起,冷哼一聲。
“你又在鬧什麼脾氣?”
“你屢次傷害鶯鶯,我們都沒重罰你,如今不過寫個姻緣簽你就推三阻四。”
“我看你是誠心讓鶯鶯難堪!”
他招來一群護衛,將我壓到佛前,強硬地劃開我的手腕取血。
隨後將筆塞到我手裏。
“寫!”
【當前受虐值進度為:84%】
我顫抖著抓起筆,咬著牙跟用簡體字寫下‘賤人與狗天長地久’。
卻被一個護衛一巴掌扇到耳鳴。
“寫的什麼東西,認真點,壞了文鶯小姐和王爺的姻緣,你擔待得起嗎!”
我從嘴裏呸出一口血來。
心想上前撕了這護衛,奈何實力不允許。
隻能屈辱的用這個時代的字寫下他們想要的姻緣簽。
一筆一劃,帶著的全是我的恨意。
直到寫完,那護衛將我推開,拿著姻緣簽便去邀功。
而我隻能躺在地上,任由鮮血直流,再也掙不眼,沉沉睡去。
【當前受虐值進度為:86%】
再次被係統的聲音吵醒。
眼前竟然出現了禦醫,還是從前隻會給告文鶯醫治的禦醫。
他麵色凝重,看著我的眼神裏全是憐憫,連連歎息。
“王妃,你這脈象,怕是已經油盡燈枯,沒幾日活頭了。”
“無礙,反正現在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我自嘲地笑笑,齊元銘卻不客氣的推門而入。
“什麼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他目光鎖定在我身上,譏諷道:
“為了爭風吃醋,連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
“嶽父說得沒錯,你這個人嫉妒心強,心思歹毒,根本不值得同情。”
禦醫還想替我辯解幾句,卻得來了齊元銘的一記冷眼,以及一句冰冷無情的‘送客’。
禦醫搖搖頭,無奈的走了。
我對他的嘲諷無動於衷:
“王爺大駕光臨,又是你的好鶯鶯出了什麼事要罰我?”
齊元銘的臉色黑沉如鍋底,“你不要什麼事情都扯到鶯鶯身上,鶯鶯沒有你這般不堪。”
我嗤笑一聲。
“哦,我也是沒有她那種愛搶人功勞的優良品德了,我要是有,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地步。”
“夠了!”
“你這種人怎麼會明白鶯鶯的善良?要不是你自己品行不端,嶽父會不讓你顯露神通嗎?”
“比起你,外人更信服鶯鶯。”
他甩袖憤憤離去。
【宿主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快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