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我成了昭幸公主的老師,真正嘗到了權力的味道。
各家夫人見我與公主交好,上趕著巴結與我
許頌對我高看了一眼,不敢輕易對我發怒。
昭仁公主與我喝茶時眉眼含笑:“茵兒姐姐,你瞧,許頌那紈絝帶給你的,不及我能給你的一半。”
我抬頭望著她:“敢問公主,需要我為公主做些什麼?”
大恩大德,受之有愧。
公主神色一頓,露出一瞬迷茫,隨即她恢複如常:“本宮這些年為了討人喜歡,沒少幫人,鮮少有人問本宮需要什麼?茵兒姐姐當真不一般。”
她頓了頓又道:
“本宮現在隻想看看,茵兒姐姐如何報這幾月那詩詞字句中含著的那份恨。”
我知和親之事在兩日後,眼下她確實不需要我的幫助。
我對公主一拜:
“公主,我三日後便回家省親。”
有些事情,是該有個了結了。
回家省親那日,我終是有了勇氣,帶了一瓶毒酒去見了母親。
父親見我一身怒氣,礙於我背後有公主相護,並未詢我攔我。
這一年,父親氣惱之下將母親一個人關了起來。
我隻留春璃在身側,問母親:
“我的好母親,我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誰?”
憔悴的母親狐疑地看我:
“你......都知道了?你怎麼會知道?”
我不置可否,背過身去:“春璃,伺候母親上路。”
母親驚恐之下,不再詢問:“我說我說!你父母本是仁兒已死的雙親。”
崔仁已死的雙親曾經是我家富貴不可及的存在。
從頭到尾,都是在為自己的兒子謀榮華。
“那崔仁的生父又是何人?”
母親麵目猙獰,有些瘋癲:
“我不能說......說了你若告訴你父親,我會死的。茵茵,我養你這麼多年,未短過你吃喝,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點點頭,吩咐道:“春璃,慢著。”
我蹲下身對著顫抖的母親一字一頓:“母親,崔仁前幾日得罪了一位高官,眼下無人替他四處打點,想來這官職定是沒了,說不定還有牢獄之災。”
前世,崔仁也有此一災,是她與我四處打點求人,才免於一難。
今生,他沒那麼好運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春璃,拿酒回府吧。”
我不能親自下手,沾上人命,可有人卻能當這把刀。
臨走前,我背對母親道:
“母親別怕,父親到時候也會同你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