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傅臨州從地下室放出來了。
一睜眼,她就看見了傅臨州站在她的床邊,看到她醒過來,傅臨州淡淡道:“這次是臨桉對我求情,我才提前把你放出來了,隻是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還有下一次。”
程十安沒說話,隻低著眼睛看著床單上的印花。
見她不說話,傅臨州有些不自在地開口:“那天的事是我誤會你了,我現在信你的確沒有在我母親麵前告狀了。”
這話讓程十安感到有些不對勁,疑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母親突然提出了解除和臨桉的收養關係......並且還同意了我們在一起。”
說完,傅臨州就緊緊地盯著程十安,似乎像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慌亂的神色來。
可是卻什麼都沒有。
程十安先是愣了幾秒,然後不由得鬆了口氣。
或許是因為傅臨州出車禍,刺激得傅母把她的話聽了進去。
無論什麼原因,她想要的結局重要達到了,她也終於可以離開了。
這個時候,傅臨桉也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親昵地挽上了傅臨州的胳膊,笑吟吟道:“十安妹妹,我和臨州馬上就要就要結婚了,明天就去挑選婚紗,你跟我們一起去嗎?”
程十安搖搖頭:“不用了。”
傅臨桉頓了下,然後笑著說:“也是,等十安妹妹到時候找到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朋友,就也能挑選自己喜歡的婚紗啦。”
話裏話外,都是對程十安的調侃。
傅臨州冷冷的聲音在一旁響起來:“她這樣魯莽的性子,哪裏會有人看得上她?”
程十安的指尖一顫,不由得緊緊地攥緊了起來。
難道在他心中,她就這樣毫無優點,這樣粗鄙不堪嗎?
難忍心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程十安有些賭氣地反駁道:“你憑什麼覺得沒有人看得上我?萬一就是有人喜歡我這種性子的呢?”
傅臨州臉色一黑,聲音都不由得染上幾分寒意:“我說沒有就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傅臨桉說程十安會找男朋友,還會和那個人一起過來挑選婚紗,他的心中就莫名覺得有些不痛快。
可具體要問他為什麼不痛快,就連他自己都說不上來。
明明在他心中,他是希望程十安別再糾纏他的......
傅臨桉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打哈哈道:“好啦好啦,你們別吵了,十安妹妹,我放心不下別人,婚禮那天就讓你來當我的伴娘吧。”
“那你好好休息,我和臨州也不打擾你了。”
說完,她就拉著傅臨州離開了她的房間。
這幾天傅臨州一直沒回來,陪著傅臨桉在外籌備著婚禮的事情。
程十安正在用水果刀切著水果,聽到門被打開的時候,本來以為是傅臨州回來了。
卻沒想到進來的是傅臨桉。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不遠處,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道:“我和臨州哥哥要結婚了,你就一點兒不吃醋?”
程十安搖搖頭:“你想多了。”
傅臨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程十安,你不奇怪那天明明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你的視頻被放出來了嗎?還有那次綁架,你不會真決得是有人要綁架我們吧?”
程十安切東西的手一滯:“所以是你做的?為什麼這麼做?”
傅臨桉臉上閃過一絲狠色:“要怪就怪你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纏著臨州哥哥!”
還沒等程十安反應過來,傅臨桉就猛的朝著程十安衝過來。
程十安手上的水果刀刺進了她的皮肉裏,大片的鮮血蔓延開,傅臨桉像朵凋謝的花一樣倒在了地上。
程十安臉色一白,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將她重重掀開。
是傅臨州。
他抱著傅臨桉,滿是怒火的目光狠狠地瞪著程十安:“程十安,你沒完了是嗎?!你非要害死臨桉你才滿意嗎!”
程十安慘白著臉解釋:“不是我,是她自己衝過來的......我有什麼理由害她?”
讓人把傅臨桉帶去醫院之後,傅臨州紅著眼睛走向她。
“你無非就是嫉妒桉桉,嫉妒她得到你得不到的。”
情蠱的發作,已經讓他幾乎失控,他惡狠狠地嘶吼道:“你到底認不認錯?!”
程十安咬緊了牙關:“不是我做的,為什麼要我認錯!”
傅臨州再也忍不住,抄起一旁的棍子,重重地砸在程十安的身上。
程十安痛的一個嗚咽,整個人支撐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一棍接著一棍落在她的背上,很快她的脊背就一片慘不忍睹。
程十安死死咬著牙,才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不知道她挨了多少下,在她覺得她就快要撐不住時,傅臨州才停下了動作。
“程十安,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要是再敢傷害臨桉,我要你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
等傅臨州走後,程十安一個人去外麵開了間酒店,在裏麵一直坐到了天亮。
這時手機“叮咚”一響,是她的登機提示,飛機在兩個小時後即將起飛。
程十安拿著行李後打車直奔機場。
傅臨州,這一輩子你終於得償所願了。
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
然而在路上的時候,卻與一輛熟悉的車擦肩而過。
車裏麵的人剛好打下窗戶,露出了那張臉來。
居然是傅臨州的車!
程十安連忙別過臉去,想要按上車窗。
可就在這時,傅臨州的目光剛好朝著程十安打車的車內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