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家裏的第五天,傅臨州就帶著傅臨桉回來了。
在這期間,傅臨州沒有給她發過一條消息詢問她的情況,倒是傅臨桉的朋友圈不停地更新著傅臨州如何對她好的動態。
不過程十安早就已經習慣傅臨州的區別對待了。
在安頓好傅臨桉之後,傅臨州就徑直過來找到了她。
程十安看向他,問道:“傅臨桉她怎麼樣了?恢複好了嗎?”
傅臨州看向她的目光複雜,卻還是說:
“為什麼要救臨桉,她死了不正和你意嗎?”
還沒等程十安說話,他就又冷冷出聲:“所以那天的事就是你故意的對吧?如果你沒有做出那些事,又怎麼可能甘願為臨桉輸血?”
這樣的惡意揣測如同一把利刃,紮得程十安的心臟千瘡百孔,痛苦不堪。
程十安苦笑一聲,沙啞地開口:“我救她,是因為你是我重要的人,而她是你愛著的人......”
她說這話時目光苦澀地看向傅臨州,看得他整個人感覺心臟漏跳一拍,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
“我說了,以後像這種話不準再說!”
就在這個時候,傅臨州體內的情蠱再次發作,傅臨桉奄奄一息的樣子似乎又浮現在了眼前。
這些畫麵叫囂著,讓他為傅臨桉出氣。
傅臨州的眼睛逐漸變紅,緊盯著程十安怒喝出聲:“不管你說些什麼,這次要不是你故意放出那些東西,臨桉她也不會出事!”
“你總得為你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
說完,他就下令讓保鏢把她拉到地下室裏麵去反鎖進去。
程十安的臉色一白,顫抖著說:“傅臨州,你明明知道我......”
不等她說完,身後的保鏢就架住了她,把她關進了地下室。
程十安驚恐地喊出聲:“不要!別把我關進去......傅臨州,我不喜歡你了還不行嗎?我不出現在你們麵前了還不行嗎......”
傅臨州身形一滯,她淒厲的話語重重砸在他的心頭。
可最終他也沒有製止保鏢把她帶走。
臘月的天溫度低的可怕,地下室的寒風似乎吹進了骨子裏,冷得她整個人都在發顫。
可比起寒冷,更讓她害怕的是這不見天日的黑暗。
傅臨州明明知道她怕黑。
曾經有一次放學之後,她回到學校體育室裏想要拿遺落的掛墜,卻意外將門反鎖上了。
學校這個時候剛好沒人,任由她喊破了嗓子,也無人應答。
夜幕逐漸降臨,她害怕的軀體化顫抖,將自己蜷縮在角落裏。
是傅臨州匆匆趕過來,用力地把門砸開,將她打橫抱出了那片黑暗。
明明是他曾給過她光明,現在又殘忍地將它帶走。
理智告訴她,她現在要做的應該是對傅臨州求饒。
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錯,東西不是她放的,她也盡力去救傅臨桉了。
為什麼要她認錯?
就算她認錯了,傅臨州又會信嗎?
程十安隻覺得越來越冷,心中的痛楚擴散到全身,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
難道再來一世,她還是逃不過死在傅臨州手裏的命運嗎?
她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