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正開了車朝這個方向而來的傅庭屹也猛的一刹車,心臟驟縮,臉色變得蒼白。
傅庭屹發現陸沉魚拿了車鑰匙後,心跳猛的加速,他知道陸沉魚是有駕駛證,這麼多年他沒有讓她開過車,她的血型特殊,他不敢去賭。
他給陸沉魚打了很多電話,她都沒接,直到最後一個,可是電話那頭陸沉魚卻一句話也沒說就掛斷電話後,他的心又提了起來,再後來陸沉魚電話就關了機。
“庭屹,陸小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她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你別太擔心了!”
夏安安看著傅庭屹冷峻的臉,就算心底的嫉妒快要淹沒她了,她還是盡力維持著自己溫柔體貼的形象。
“你知道什麼,她從來沒有開過車,如果不是你昨天把她的貓弄死了,她怎麼會這樣。”
傅庭屹說完之後就後悔了,麵前的夏安安抱著稚稚,眼淚欲墜不墜的模樣,他揉了揉眉心,
“抱歉,安安,是我太著急了,你在家帶稚稚,我出去找沉魚。”
等傅庭屹離開後,夏安安猛的把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揮在地上,霹靂吧啦的聲音把稚稚嚇壞了,大哭起來。
“哭哭哭,你現在知道哭了,你剛剛怎麼不哭,連個人都留不住。”
小小的孩子被夏安安的表情嚇壞了,張媽急忙從廚房跑出來,
“稚稚,怎麼了?”
夏安安收斂了臉上的怒氣,把孩子交給了張媽。
“張媽,剛剛稚稚不小心把東西摔了,你帶他去外麵玩吧。”
傅庭屹出了門後就聯係了人去查監控,查了很久後才發現陸沉魚去的方向,他知道是哪裏了。
陸沉魚蹲在地上緩了很久,胸膛處才沒那麼疼了,她才慢慢朝山下走。
她走到一半,就遇上了傅庭屹,他應該是一路跑上來的,身上的深色襯衣已經濕透了,喘著粗氣。
“陸沉魚,你到底在鬧什麼,一言不發就開車過來,還不接電話,你知道我一天有多忙嗎,還得花時間來找你,你到底想幹嘛?”
聽著這些話,陸沉魚忽然就覺得沒意思,鬧,傅庭屹現在覺得自己鬧了,可是當初他為了她一句話就背著她爬五個小時的山的時候怎麼不說她鬧了?
現在夏安安帶著他兒子回來了,她好像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都是礙眼的,她不能有自己情緒,不能爭風吃醋,不能捍衛自己身為他傅庭屹老婆的權益。
就連她最重要的米米被夏安安弄死,傅庭屹一句輕飄飄的我給你重新買一隻,重新買一隻,那還是米米嗎?
傅庭屹到底把她當作了什麼呢?她是個人啊,她會疼,會傷心,也會絕望。
她平靜地看著傅庭屹,還順手把包裏的水遞了過去,回答了他的話。
“傅庭屹,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