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屹,我手好痛,我需不需要去打狂犬疫苗啊?”
傅庭屹看了看夏安安的手,虎口處的確有個淺淺的印子,並未出血,他帶夏安安去了醫院。
開車去醫院的途中,他眼前卻總是浮現陸沉魚跪在地上,眼眶通紅的畫麵,越想心底越不舒服。
帶著夏安安打過疫苗後,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寵物店,可是找了好幾家也沒有找到和米米一個花色的貓。
傅庭屹沒有看見身旁夏安安眼底不耐煩的眼神,夏安安沒想到傅庭屹居然對那個女人這麼在乎。
不就死了一隻貓嘛,就著急忙慌地去給她買。
夏安安扯了扯傅庭屹的袖子,
“庭屹,我們回家吧,稚稚還在家呢…我有些擔心…”
傅庭屹聽見夏安安提了稚稚,心底的那抹恐慌漸漸淡了下去,也是,就一隻貓而已,以後碰見合適的再補給陸沉魚就好,沒必要今天一定的要。
“好。”
他調轉方向盤回了家。
回家後,他沒有在家裏看見陸沉魚,心裏莫名有些慌亂,
“張媽,夫人呢?”
“夫人在花園裏…她已經在哪裏待了很久了。”
傅庭屹在花園找到了陸沉魚,他鬆了口氣,也是,陸沉魚沒有家人,除了這她還能去哪裏呢?他也是昏了頭了。
陸沉魚在玫瑰花園旁挖了個坑,然後用自己的衣服包著米米,把它放了進去。
這片玫瑰花園是傅庭屹親手給她種的,米米以前最喜歡在這一片撲蝴蝶。現在她把它埋在這裏。
陸沉魚用手一點一點地把土埋在米米身上,眼淚也緩緩落下。
“米米,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下輩子投胎記得找個好主人啊。”
傅庭屹走到陸沉魚背後,半蹲著擁住了她。
“沉魚,米米不會怪你的。是我不好…”
陸沉魚闔了闔眼睛,以前溫暖的擁抱現在想想還抱過其他女人,她就有點惡心。
三個人的愛情始終是擁擠的,既然她本來就是個替身,那現在正主回來了,她是不是也該識趣一點讓位了。
雖然傅庭屹說傅太太的位置一直是她的,可是她要的從來都不是傅太太這個位置。
轉身推開傅庭屹,她一言不發的回了臥室。
傅庭屹看著陸沉魚的背影,沒有跟上去,讓她好好冷靜冷靜,他沒看見的是,不遠處唇瓣咬的發白的夏安安。
她眼神裏的瘋狂讓人心驚,她攥緊了拳頭心裏有了一個決定,傅庭屹她要,傅太太的位置,她也要。
陸沉魚做了一夜噩夢,可是醒來後卻又記不起來一點。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額頭換了衣服起了床,看也沒看餐桌旁的三人,徑直換了鞋準備出門,誰也沒注意,離開前她拿走了玄關處的車鑰匙。
陸沉魚是有駕駛證的,但是幾年以來一次也沒有用過,今天,她把它帶上了。
當初傅庭屹背著她去看日出的地方,那山上有座姻緣廟,那次去時,她趁著傅庭屹沒注意把自己提前準備的鎖也掛上去了,今天,她想去把它拆了。
她拿鑰匙的時候沒有選,隨意拿了一把,第一次開車,她有些緊張,速度沒有開很快。
一個小時的路程她開了幾乎快一個半小時,到了山腳下時已經快10點了。
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陸沉魚看著屏幕上的“親親老公”,猶豫片刻還是點了接聽。
“陸沉魚,你開車出去了嗎?你能不能別鬧了,你一次也沒有開過車,出什麼問題怎麼辦?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陸沉魚沒有回答,點了掛斷後又關了機。
她最近才明白,傅庭屹不允許她開車無非就是怕她這個給夏安安準備的活體血庫出現什麼意外罷了。
傅庭屹背著她爬了五個小時的山,陸沉魚爬了8個小時。
她爬上去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濕透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當初偷偷掛上的鎖,她掏出包裏的鑰匙,顫抖著把那把刻著她和傅庭屹名字的鎖解開了。
解開的瞬間,她緩緩捂住了左邊的心臟,疼的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