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讓昏迷三年的夫君蘇醒,婆母命我和寡嫂輪流與夫君同房。
每逢輪到寡嫂,房裏都能鬧到三更天。
寡嫂常紅著臉抱怨,
“小叔雖然還沒昏著,但那處也太龍精虎猛了......”
夫君在寡嫂的床榻上醒來後,更是將寡嫂愛護到骨子裏。
全家都覺得寡嫂是季家的福星,而我則為不詳。
他們卻不知,夫君能醒來,是我用剩下二十年的壽命交換得來的。
自此,我隻剩十天壽命,也不想再為難自己了。
......
“二夫人,這是清泉寺慧能師父送來的信。”
我看著信發愣。
三年前,是我苦苦央求慧能師父,將剩下的壽命贈與夫君陸澤安。
此次他來信是提醒我,陸澤安醒後,我便隻剩下最後一次拿回壽命的機會了。
我默默將信燒了。
陸澤安進來後,看到我素淨的打扮皺眉。
“趕緊梳洗下,晚上嫂嫂要過來。”
今日,是陸澤安和寡嫂同房的日子。
陸澤安昏迷時身體不便,寡嫂提出讓我在一旁協助。
可如今陸澤安醒了,依舊要我在一旁伺候。
隻因寡嫂說,用我用習慣了,丫鬟沒我伺候的細心。
我沐浴完後,身上帶著清香,陸澤安從丫鬟手中接過了我的頭發,輕輕為我擦拭。
他盯著我,嗓音暗啞,
“盈夏,今晚要不我們一起......”
我嗅到陸澤安身上脂粉的味道,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他的觸碰。
脂粉帶著桂花香,是寡嫂最喜歡的。
想當初,我與陸澤安成婚時,還未圓房,他便昏迷了。
因此在這三年來,婆母一直將我當做不詳物。
除了每日伺候陸澤安吃喝拉撒,還得在婆母麵前站一個時辰。
不過二十年華的我,如今看著卻老了六七歲。
“不了,我身子不方便。”
陸澤安沒料到我會拒絕,臉色拉了下來。
“又鬧脾氣了?”
“方盈夏,你要懂事,我是季家唯一的男丁,得為我大哥留個後。”
這樣的話,我已聽過了無數次。
丫鬟來通報,“二少爺,大夫人來了。”
我看向為難的陸澤安,“你去吧,我隨後便到。”
陸澤安放下了我的頭發。
“你再忍忍,等嫂嫂懷上兒子,我們便過回尋常夫妻的日子。”
真的還能回去嗎?
我衣不解帶的照顧了昏迷的他三年。
他醒來後第一個關心的不是我。
而是寡嫂。
我在他們的眼中,比最下等的丫鬟還不如。
說完這句話,陸澤安頭也沒回的出了房,去了隔壁的房間。
那間房,本是我和陸澤安的婚房。
隻因寡嫂不喜我與陸澤安住在同一房間下。
陸澤安讓我搬來了給丫鬟所住的屋子。
很快,隔壁傳來了歡好的聲音。
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丫鬟來催,“二夫人,您快點過去吧,別讓大夫人等急了。”
每一次,他們沒一個時辰結束不了。
我便隻能站在一旁,守到他們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