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審訊室的我,看著豆芽大的小姑娘,沒忍住皺了皺眉頭。
我抬眸看著跟老刑警一起進來的陌生男人。
毫無疑問,這是他的手筆。
“段雅欣,我是接下來專門負責審問你人,我姓常。”
“當然,我手上的權限也很大,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聊。”
“或者......”
他伸出手推了推那小姑娘:“跟她聊也可以。”
小姑娘看著我,眼淚汪汪的跑過來抱住了我:“姐姐。”
時隔一陣時間不見,她長了不少肉。
看得出來,陳家把她養的挺好。
“你過來幹什麼。”
我故意推開她,她的眼淚立馬就流出來了。
“想姐姐,姐姐難過,我也難過。”
還沒懂事的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
我壓下心底的揪疼,硬著聲音道。
“找個人給她吃糖,我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
眾人都被我突然轉變的態度驚呆了。
連薑老師都沒有辦法讓我鬆口。
這個小女孩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重新清了場。
我似笑非笑的看向常警官:“你是怎麼找到她的?我應該做得很隱蔽才對。”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是吧,段雅欣。”
我微頓,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你說得對。”
“那小豆丁陳曉曉,是我的女兒,親、生、女、兒。”
“不可能!”
警察們全都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要知道我今年才十九歲,而那小女孩已經差不多六歲了。
要真是我的女兒,那我生孩子的年齡豈不是......
細思極恐之下,所有人看向我的目光全都變了。
“她是我第一個孩子,不信,你們可以去驗DNA。”
我拔下了自己的頭發。
輕描淡寫的態度,像是在聊家常。
常警官朝旁邊的小警察使了個眼色,小警察趕忙接過了我的頭發。
我要來了一根煙,抽得咳嗽了許久。
才啞聲說道:“聽說過封建宗族嗎?”
封建宗族有兩個遺留下來的陋習。
一個是殺嬰。
一個是吃絕戶。
很不幸,我所在的瑞豐村,兩者都遺留下來了。
十年前,我爸爸因故去世。
獨自帶著我的媽媽,被吃絕戶了。
族長以吊唁為由,為我家變賣了家產。
我的母親因為還債,沒了收入來源,本想外出打工。
卻又被族長許以重諾,給留下來了。
她舍不得僅有十歲的我。
後來的某一天,族長露出了獠牙,衝進了母親的房間。
這之後,村裏的人仿佛變成了魔鬼。
越來越多的人趁著夜色摸進了媽媽的房間。
村裏的女人們嫉恨她,咒罵她。
男人們貶低她,迷戀她。
母親試圖過逃跑的,她曾數次被抓回來。
那些人拿我威脅了母親,她為了我,放棄了逃跑的機會。
可她忘了,女人是會懷孕的。
在不知道接受了多少個男人後。
她有了除我以外的第一個孩子。
村裏人欣喜若狂的鼓掌,卻又犯了難了。
村裏能消遣的女人懷孕了。
他們該玩誰呢?
年僅12的我,就這樣成為了他們的新目標。
難道,我還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