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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明顯涉世未深。

說到最後竟然還紅了眼眶。

我被他這姿態給整笑了。

“為了等這八百人集齊，我可是足足等了三年啊。”

“我現在隻恨他們死的太輕鬆了。”

我眼眸中的殺意凜冽。

小警察被我的氣勢震懾，竟沒再說出話來。

老刑警深深看了我一眼，對小警察招了招手：“你過來，去幫我個忙。”

我不知道老刑警打算做什麼。

但從我犯下事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打算讓這件事情善了。

隻八百條命，怎麼夠呢。

我把玩著手上的銀手鐲，嘴角玩味。

說起來，死刑犯臨死之前還可以許願來著。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給我置辦個銀手鐲戴著玩。

我的思緒飄遠。

老刑警拍了拍桌子，拉回了我的神遊。

“段雅欣，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我調查過你的資料，你在校期間的表現非常優秀。”

“不管是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你，包括心理檢測這塊，也沒有檢測出你有任何的反社會心理。”

“但你一直死咬著不鬆口，還故意挑釁民眾的目的，或許隻有一個，把這件事情鬧大！”

“連滅族都隻是你的其中一步計劃，對嗎？”

周遭一片抽氣聲響起。

房間內外的所有人，都在老刑警的猜測下，被嚇了一跳。

他們這才想起來，我不禁是個殺人犯，我還是個名校高材生。

要是早有預謀的想把事情鬧大，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我攤了攤手，麵上有些無辜.

“警察先生，你是來搞笑的嗎？我既然滅族了為什麼要把事情再鬧大，這件事，已經不是已經結案了嗎？”

我揚了揚手上的銀手鐲，神色挑釁。

審問室內的氣氛，也變得微妙了起來。

老刑警知道，在問我也審不出結果，隻能放我回去了。

我躺在單人間床板上，這才想起來那些人給我扔了菜葉子和臭雞蛋。

剛才沒注意不覺得，現在聞著還真是挺惡心的。

我脫下衣服扔掉的時候。

牢房外突然來了個熟悉的身影。

“薑老師。”

看到女人微紅的眼眶，我意識到了此刻的狼狽。

但很快，我還是冷下了臉。

“如果老師是警方帶回來的說客，那就請回吧，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薑老師輕搖了搖頭，聲音微啞：“不是的，我是看到你被......主動進來的，你這樣很難受吧。”

跟我接觸的人都知道，我有高度潔癖。

半點臟兮兮的感覺都受不了。

薑老師的話，讓我沉默了。

我拍了拍牢房的門，朝外頭大喊：“給我打點水來洗澡。”

明明即將判處死刑。

我的從容不迫，反倒讓薑老師更加紅了眼眶。

她替我清洗了身上難聞的味道。

溫暖的手，讓我想起了過世三年的母親。

如果她在，應該也會跟薑老師一樣紅著眼眶為我難過吧。

“薑老師，你沒必要來的。”

我感受著舒爽的身子，輕聲說了句。

她紅著眼眶看我，眼底盛滿了難過：“要看的，老師認識你十年了，我知道你不是外界認為的壞孩子。”

在全世界都在否定我厭惡我的這個時間段裏。

薑老師的話，讓我高高築起的心牆產生了裂痕。

“你錯了，薑老師，我隻是演得好而已。”

如果不是薑老師當初過來支教，極力遊說了族長和村長讓我上學，段雅欣是走不到今天的。

薑老師沒在說話，隻是給我清洗完便走了。

輿論在我的囂張態度下越演越烈。

官方的壓力也變得更大了。

警方不得不再次出手審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