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煙晚卻完全沒注意,隻是眼眶通紅地哀求。
“方茜,我求你把它還給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晟年掐住了脖子。
“李煙晚,你可真夠臟的!”
“想要本子,好啊!今天晚上,你來伺候我和茜茜,伺候好了,本子就還給你。”
李煙晚被掐得喘不過來氣,卻還是從喉間滾出一個字,“好。”
脖子上的力道越發加重,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掐死的時候,傅晟年猛地鬆手把她甩在地上。
“你可真好說話!”
他不屑地脫掉衣服,卸下的皮帶砸在了李煙晚的臉上。
李煙晚被砸得臉一偏,臉頰立馬滲出了血。
她知道他是在報複她。
而他,真的做到了。
當晚,她守著房門,就聽到了門內激蕩的聲音。
男人的悶哼聲和女人的呻吟聲連綿不絕。
李煙晚癡愣在原地,每一次響動都像一把刀子攪在她的心口。
纏綿聲響了一夜,直到天亮傅晟年才推開房門。發現李煙晚真的在外麵守了一夜後,他的臉立馬冷若冰霜。
“把房間收拾幹淨。”
她看著滿地狼藉,房間裏彌漫的腥膻愛欲,讓她心中狠狠一顫,到最後卻隻是輕輕點點頭。
在收拾好一切後,她看著滿是吻痕的傅晟年,疲憊開口。
“現在,可以把手劄還給我了嗎?”
傅晟年猩紅著眼,看著守在門口一夜沒合眼的李煙晚,心中怒意肆散。
“李煙晚,你賤不賤啊?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要你為他低賤成這樣?”
一旁的方茜穿著睡衣,手裏還拿著手劄,眼裏閃過一絲狡黠。
“李煙晚,你怎麼這麼惡心,從你和晟年結婚開始,這裏竟然記下了你和奸夫往來的所有次數!”
“怪不得你這麼擔心這本手劄呢?這分明就是你的認罪書!”
她掏出火機將整本手劄點燃,火光彌漫,整本手劄很快燒了起來。
“晟年,這裏麵寫得太惡心了,一旦流露出去,你在部隊還怎麼做人啊!”
看著燃燒的手劄,李煙晚瘋了般撲上去,她不顧烈火用手一下下撲打著。
傅晟年冷眼看著一切,額頭上的青筋卻猛然暴起。
“李煙晚,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奸夫嗎?這麼多年,我難道對你不好嗎?”
李煙晚死死咬著唇,血腥味瞬間彌漫口腔。
“我沒有......”
傅晟年卻又羞又怒地踩在李煙晚原本就被燒傷的手上。
“你沒有?李煙晚,我沒有一件事錯怪你!”
“我傅晟年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娶你回家,給了你殺死我媽的機會!”
李煙晚望著傅晟年又冷又恨的臉,整個人失力地癱軟在地。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那個雪夜——他捧著熱騰騰的紅糖薑茶,在研究所門口等到淩晨三點。
她知道,現在的她是他的“殺母仇人”,更是與別人有染的“小三”,所以她爭不了什麼,也注定該走。
她抱著燒焦的手劄殘頁踉蹌起身,膝蓋傷口滲出的血水逐漸浸透剛剛包紮好的傷口。
方茜在一旁得意地挽住傅晟年的手,“晟年,沒必要和不值得的人動氣。”
傅晟年凶狠又克製拿起李煙晚收拾好的衣物,他曾經最愛的懷表,還有往返邊疆和京都隻為見她一麵的車票,他們之間的一切都被傅晟年凶狠地砸在李煙晚身上。
“滾!你給我滾!”
一道道淚痕順著眼角滑落,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門,臨走時方茜狠狠剜了她一眼。
“晟年,你現在要她滾,說不定她一走就爬上了別的男人的床。這樣臟的女人,就應該關進大牢裏,要她給媽贖罪!”
傅晟年思考了一瞬,竟然出奇地把李煙晚留了下來。
他眼神又冷又恨,“那就跪在媽的遺像麵前,好好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