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瑜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她稱陳凡為‘主’?」
「我叫她:‘姐姐’。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和她對話。顯然她也認出了我的聲音。她馬上抬起了頭。
我看到了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
「她應該是自出生起就沒剪過頭發,黑色的長發垂下來,鋪滿了籠子的底部,我還以為是一塊墊子。
她看到我,表現得很興奮,嘴裏一直重複著‘它、一......昂’。
幾次過後,我聽懂了,她說的是‘太陽’。」
「陳凡將她們撿回來之後,估計從來沒有教她們說過話,甚至沒怎麼和她們對話,除了姐姐外,其他的小孩完全沒有語言能力。
而姐姐聽我ri複一日重複念課文,才學會了如此簡單的兩個音節。
很巧的是,我的名字叫‘向陽’。
我們姐妹相認還沒一分鐘,姐姐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驚恐。
她再次跪趴在地上,‘主、主’地叫著。
我知道,是陳凡回來了。」
錢瑜忍不住插話:「警察調查到你和陳凡有過一麵之緣,就是這一次嗎?你說你和你姐姐長得一模一樣,他有沒有看出來你們是雙胞胎?」
我勾唇一笑:「托我媽的福,那兩年給我打扮成臟兮兮的男孩,不細看根本無法將我和我姐聯想成雙胞胎。
而我在找暗門時,刻意將一樓和二樓部分房間弄得很亂,營造出了遭賊的假象。我第一時間從暗門爬了出去,躲在了沙發底下。」
「我沒有等陳凡主動發現我,他快走到沙發旁時,我猛地竄了出來,然後在他身邊摔倒,掉出了口袋裏的金項鏈和一大遝錢。
陳凡臉上焦急的神色,在看到地板上的‘贓物’後瞬間消失。
我知道他排除了我進他秘密基地的嫌疑,隻把我當成了進來偷東西的小孩。
因為金項鏈和現金都是我從二樓抽屜裏翻出來的。」
「摔倒後,我沒有急著逃走,而是抱著陳凡的腿哭:‘哥哥,求求你別告訴大人,他們會把我打死的。’
陳凡自然不會告訴大人,更不會報警,不然警察來了,他的暗門更有可能被發現,何況我沒有偷盜成功。
他很輕易地就放我走了,還威脅我下次抓到我的話一定會報警。我點點頭就溜回了家。」
「因為想念姐姐,想再一次見到她的臉。又不敢輕易回陳凡那裏,我隻能通過照鏡子,看看自己和姐姐一樣的臉,已緩思念。
於是我用肥皂認認真真地洗幹淨了臉上的灰,躲到爸媽房間裏照起了鏡子。
「鏡子裏的那張臉,長發一直垂到了腳踝。」
那是姐姐的臉。
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