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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聲。
“見過幾次。”
裴召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可是唇瓣動了動,愣是吐不出來一句話。
直到宋念安從屋子裏出來,找到了裴召。
“阿召,你過來這邊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正好我爸媽要回去了,我們也回家吧。”
宋念安臉上帶著笑,妝容精致得如同瓷娃娃。
宋念安抱著裴召的胳膊,笑盈盈著絮絮叨叨。
“我家裏早就給我裝修好了婚房,我們一起搬過去那裏住吧。”
裴召像是聽不見身邊的宋念安在說什麼。
我想去一邊的搖椅上,裴召緊忙擋在我麵前,攔住我的去路。
裴召追問我:
“你最後一次見到宋年年是什麼時候?她住院的時候你看見她了,對吧?”
“她小時候吃過那麼多的苦,就連割豬草從上坡滾下來,崴了腳回不去家,兩天滴水未進的往家爬都沒死,怎麼會因為一場小車禍就死了?肯定是裴青川在騙我,對吧?”
我反問說:
“所以,在你眼裏,她一條賤命,隨便怎麼折騰,最後都能爬回你身邊,是嗎?”
“因為她小時候過得苦,所以你就理所應當認為,她這輩子都應該過得苦。”
“我沒必要跟你多說她的事,裴先生也早點回家吧。”
我繞過他,過去搖椅那邊。
裴召不死心地說:
“我是她丈夫!我隻是想知道她的事多一點。”
我掃了一眼和他形影不離的宋念安。
“抱歉啊裴先生,宋年年沒有丈夫,她是穿著婚紗,死在婚禮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