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我不想再聊下去。
好在周禹年也沒有繼續追問。
手機屏幕閃了又閃,他無心關注我的情緒。
枕邊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我始終睡不著。
四年前周氏暴雷,周禹年無力支撐局麵。
我父親於心不忍,出手相助。
彼時我剛留學回國,還是個天真嬌俏的少女。
商圈新貴天之驕子,我無可救藥地淪陷了。
父親總說周禹年冷心冷肺,不適合結婚。
可我堅信即便是高嶺之花,我也能征服。
婚後第一年,周禹年承包的工地出了事故。
我拿父親給我存的嫁妝錢偷偷給他平事兒。
他知道這筆錢的來路後,向來冷清的他竟抱著我哭了。
“琪琪,對不起。我太沒用了。”
“我再怎麼不堪,也不能用老婆的嫁妝。等我以後手頭充裕了,就帶你去買包好嗎?”
那之後,我徹底打開他的心扉。
周氏也如他所說節節高升。
他變得忙碌起來,經常熬夜到深夜,喝酒喝到胃穿孔。
我去公司看望他,他就放下手頭的工作,小聲又委屈地跟我說他好苦好累。
高大的男人微微低著頭,白淨俊逸的臉上雖然疲憊,但掛著笑。
狗狗眼亮如星辰。
他小小聲地保證:
“琪琪,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我自以為融化了高冷雪山,貼著他冰冷的臉,心裏甜絲絲的。
再後來周氏上市,曼哈頓下城的華爾街,他一改往日的清冷,單膝下跪,嘴裏說著動人的誓言。
淺金光暈映著他眼底的渴求,碎玉熔金,令人心醉。
我們在廣場上擁吻,在日落和路人的見證下許下誓約。
“琪琪,你願意嫁給我嗎?”
落下日,他眼底似有碎星熠熠生輝。
我忘了當時心境,隻記得心臟砰砰亂跳,像要衝出胸膛。
滿心滿眼都是他,反反複複說著我願意。
這場盛況傳回國內,無數網友拚命挖掘是誰那麼好運,摘得周禹年這朵商圈高嶺之花。
就連父親也罕見地給我留了言。
他說:
【小琪,世情薄,珍而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