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八年,未婚夫第四次丟下懷孕的我陪白月光過生日。
我預約流產手術後,將分手短信發給了他。
不一會兒,他的白月光給我發來兩人的錄音。
“都是我不好,害你惹姐姐生氣,萬一孩子出事可怎麼辦呀,哥哥你會不會怪我。”
未婚夫的語氣溫柔,充滿了對我和孩子的不屑一顧。
“她和孩子加起來也比不上你的萬分之一。”
我從家裏搬出去那天,他也隻是冷笑譏諷:
“寧灣,你別後悔。”
可當我徹底離開這個傷心地時,他卻跪在我們孩子的墓前,哭到昏厥。
......
“我不是說今天有應酬,幫我煮解酒湯麼?”
家門被吱呀推開,季紹輝看著黑漆漆的客廳,發出了不滿的指責。
我蜷縮在屋裏,看了一眼手機。
晚上十點,從醫院做完人流回來後我睡了五個小時。
季紹輝沒得到回應,腳步聲都變得煩躁。
他推門進來,看著床上的我。
門框將明暗交界線劃得分明,他的眉頭皺的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我看著他,輕輕歎了口氣。
“我們分手吧。”
聽見我的話,他煩躁地頂了頂腮,那些殘存的酒意仿佛也消失殆盡。
“別鬧了寧灣,你快去煮個醒酒湯,我明天在家陪你就是了。”
在家陪我,這就是他哄我和補償我的方式。
似乎是篤定我會被他這種廉價的施舍哄好,他活動了一下手腕,就往浴室走去。
“我去洗漱,你別鬧脾氣了。”
外套和手機被他隨意地丟在床上,上麵香水和酒氣混合的味道嗆得人惡心。
他一直是這樣。
無論我說什麼,都隻是打過一筆錢來。
就好像他是我的甲方,我是乙方一樣。
我們在一起的第四年,我懷上了第一個孩子。
那時的他承諾要娶我,我也滿心歡喜沉浸在喜悅中。
可為了遇到危險的林靜怡,他要懷孕的我去幫她躲避高利貸的暴力催收。
在推搡中,我失去了那個孩子。
匆匆趕到的季紹輝對此隻有一句劫後餘生的感慨。
“還好小怡沒事。”
彼時的我豬油蒙了心,不願意相信自己是那一抹牆上的蚊子血,倔強地不肯離開。
這一倔,就又是四年。
被診斷為難以懷孕的我懷上了孩子。
我們都很喜出望外,季紹輝也開始著手準備我們的婚禮。
可醫生卻告訴我說,這個孩子先天不足,即使生下來也是畸形兒。
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正陪著林靜怡過生日。
季紹輝洗漱完畢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看著沒有動作的我,他原本還算舒展的眉眼又繃緊了些。
“寧灣,別作。”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笑容便立刻回到了臉上。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林靜怡發來的消息。
“對了,明天我不能陪你了。小怡家的胃痛,不想一個人吃飯,我得去照顧她。”
“好,去吧。”
他以為我又恢複了往日的善解人意,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才對,都快當媽的人了,別老成天鬧小脾氣。”
我點了點頭。
“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和林靜怡一起吃飯了。”
“寧灣!你今天就非要吵架是麼?小怡至少還知道給我點個醒酒湯的外賣,你呢,你做了什麼?你別忘了自己是個孕婦,就不能別找茬!還想把孩子害死麼?”
季紹輝被戳中痛處,聲調也心虛地提高。
我搖搖頭,側身躺好。
“別擔心了季紹輝,我把孩子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