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聽了他的話,默默點頭。
二人決定將此事告知張將軍。
於是,李昊帶著令牌,匆匆趕至張將軍營帳,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必須盡快讓將軍知曉這背後可能隱藏的巨大陰謀。
李昊將那枚刻有神秘符號的令牌展示給張將軍,沉聲道:“將軍,這場勝利來得太容易了,我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這枚令牌並非我大曜之物,恐怕邊境戰爭背後另有隱情。”
張將軍接過令牌,仔細端詳,眉頭緊鎖。
那令牌的材質非金非玉,入手冰涼,他的指尖傳來一種奇特的觸感,似滑非滑,上麵的符號更是聞所未聞。
他戎馬一生,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東西。
“殿下有何高見?”張將軍神情嚴肅地問道,心中隱隱升起一絲不安,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胸腔中沉悶地回響。
李昊目光掃過在場的眾將領,壓低聲音說道:“我懷疑,這背後可能隱藏著一個更大的陰謀,甚至牽扯到......”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深邃而凝重,“一股我們都未曾預料到的勢力。”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將領們麵麵相覷,原本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起來。
他們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抑籠罩著,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升起,就像有冰冷的小蛇順著腿往上爬。
“殿下盡管吩咐,末將定當全力配合!”張將軍斬釘截鐵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堅定。
李昊微微頷首,內心卻波瀾起伏。
他如何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獲取更多線索,是他目前麵臨的最大難題。
他一方麵擔心貿然調查會影響邊境的穩定,給百姓帶來恐慌,他仿佛能看到百姓們流離失所的慘狀;另一方麵又不想放過這個揭開陰謀的機會,任由這股未知的勢力在暗中滋長。
他走到窗邊,望著遠處的連綿山脈,手不停地摩挲著劍柄,一下又一下,劍柄的花紋硌著他的手掌,仿佛在撫平內心的糾結與不安。
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他眯著眼,那光線有些刺眼,將他的身影拉得修長,更添了幾分肅穆。
“周鵬,”李昊突然轉過身,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去,把林探子叫來......”
林探子領命而去,他雖滿心疑惑,卻也深知李昊殿下的決策必有深意。
他那瘦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按照李昊的吩咐,林探子開始調查邊境上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件。
他穿梭於邊境的各個角落,敏銳的目光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看到破舊的營帳旁有奇怪的腳印,那腳印的形狀不同於大曜士兵的軍靴印,像是某種特製的鞋子留下的,腳印邊緣的泥土被壓得很深,仿佛背負著重物,他蹲下身子,用手指輕觸那腳印邊緣的泥土,泥土有些濕潤且黏膩。
正當他蹲下身子,想要仔細查看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風聲,那風聲像是某種危險的信號,在他耳邊呼嘯而過。
他心中一驚,多年的探子經驗讓他瞬間意識到危險來臨。
還未等他完全站起身,一道黑影就從旁邊的草叢中竄了出來,緊接著又是幾道黑影。
林探子隻覺頭皮發麻,他看到那些黑影行動時帶起的塵土飛揚,這些神秘人的速度極快,攻擊也十分淩厲。
他拚命地躲避著攻擊,在樹林間穿梭。
樹枝劃過他的臉龐,尖銳的刺痛感傳來,他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耳邊呼呼作響,心跳聲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像戰鼓一樣在胸膛裏瘋狂地敲擊著。
然而,神秘人的攻擊實在太過迅猛,他終究還是被擊中了,腹部一陣劇痛,像是有一把火在那裏燃燒。
林探子強忍著疼痛,躲進了一個角落裏。
周圍的樹林陰森森的,黑暗像濃重的墨汁一樣似乎要將他吞噬。
他靠在一棵大樹上,粗糙的樹皮摩擦著他的後背,他手捂著傷口,鮮血從指縫間滲出,溫熱的血液與冰冷的手指形成鮮明對比,那溫熱的感覺反而讓他更加害怕。
他心中滿是恐懼,擔心自己無法完成李昊交代的任務。
而另一邊,暗中觀察的趙謀士看到這一切,心中十分意外。
他原本以為李昊會先對胡軍師窮追猛打,卻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安排。
李昊此時還在營帳中等待消息,突然一名士兵匆匆跑來,滿臉焦急地說道:“殿下,林探子受傷了!”李昊猛地站起身來,椅子在身後發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他眼神一凜,低聲道:“走,去看看。”李昊聽到士兵的稟報,眉頭緊鎖,他沒有多說廢話,大步流星地朝著林探子受傷的方向走去。
營帳外的風裹挾著沙塵,吹得他的衣袍獵獵作響,沙子打在臉上有些刺痛,他能感受到周圍將士們投來的擔憂目光,那些目光像是有形的壓力落在他身上。
穿過幾片稀疏的樹林,李昊遠遠地就看到了趙謀士。
他正站在一棵樹下,雙手背在身後,神情平靜得仿佛一切都與他無關。
趙謀士見到李昊,臉上露出一絲略帶驚訝的表情,他拱手行禮,語氣中帶著關切:“殿下,您怎麼親自來了?末將聽說有探子受傷,心中甚是擔憂。”
李昊腳步不停,徑直走到趙謀士麵前,眼神如鷹隼般銳利地盯著他:“哦?趙謀士的消息倒是靈通。你如何知道是探子受傷?難道你一直在附近?”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壓迫感,他的目光像是實質一樣落在趙謀士身上。
趙謀士微微一愣,隨即笑道:“殿下說笑了,末將隻是聽到一些風聲,心中擔憂而已。這戰事剛停,邊境不太平,末將理應為殿下分憂。”
李昊冷笑一聲,目光掃過趙謀士的衣角,那裏沾著一些新鮮的泥土,與周圍幹燥的地麵格格不入。
“是嗎?我怎麼覺得趙謀士的衣服上有些不對勁呢?”他故意提高了音量,讓周圍的士兵都能聽到,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趙謀士臉色微變,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他低頭撣了撣衣角,笑著說道:“殿下真是明察秋毫,末將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這才弄臟了衣物。”
“摔了一跤?”李昊眼神一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記得這裏可沒有坑窪不平的地方,趙謀士是如何摔倒的?”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殿下,您怎麼跑這麼快?”周鵬氣喘籲籲地追了上來,他看到李昊與趙謀士對峙,心中一驚,趕緊走上前去。
李昊看了周鵬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周鵬的出現會讓場麵更加有趣。
他伸手拍了拍周鵬的肩膀,手掌落在周鵬肩膀上發出輕輕的“啪”的一聲,然後轉頭看向趙謀士,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趙謀士,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受傷的探子吧。”
趙謀士的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掩飾過去,他故作輕鬆地說道:“殿下,末將這就帶路。”
就在趙謀士轉身的瞬間,李昊和周鵬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這笑容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溫馨,讓周圍的士兵們感受到他們之間深厚的情誼。
他們一行人向著林探子受傷的地方走去,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有些刺鼻,讓人忍不住皺起鼻子。
李昊停下了腳步,他能感覺到,更深的陰謀正在悄然逼近。
他看了一眼趙謀士,對方的臉上依舊掛著虛偽的笑容,他沒有說話,卻將手伸向了腰間的佩劍,劍柄的觸感讓他感到安心。
凜冽的寒風呼嘯著掠過邊境,卷起地上的沙塵,迷離了視線,那風聲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李昊根據林探子斷斷續續的描述和趙謀士閃爍其詞的辯解,心中已然勾勒出神秘組織據點的大致方位——一處隱蔽在峽穀深處的廢棄礦洞。
夜幕降臨,李昊率領精銳士兵,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包圍了礦洞。
寂靜的礦洞口如同巨獸的深淵巨口,散發著令人不安的氣息,從洞口吹出的風帶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李昊拔出佩劍,劍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
“行動!”他低沉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指令,士兵們迅速分散開來,腳步踩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封鎖了礦洞的所有出口。
“轟!”一聲巨響,礦洞的入口被炸開,火光衝天,濃煙滾滾,那爆炸的聲音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濃煙帶著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李昊一馬當先,衝入礦洞。
洞內一片混亂,神秘組織的人顯然沒有料到李昊的突襲,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
李昊衝入礦洞,如入無人之境,他的劍法快若閃電,每一劍揮出都能準確地刺中敵人的要害,他能看到劍刃輕易地劃破敵人的衣衫,切入他們的肌膚。
神秘組織的人在他麵前如同螻蟻一般,根本無法抵擋他的攻擊。
他身形閃動之間,敵人紛紛倒下,而他身上卻未沾一滴鮮血,仿佛戰神降臨,士兵們看到他這般英勇,士氣大振,齊聲高呼:“殿下威武!”
刀光劍影交錯,慘叫聲、兵器碰撞聲在狹窄的礦洞中回蕩,如同來自地獄的交響曲,那聲音震得礦洞的石壁似乎都在顫抖,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人的耳膜刺破。
李昊身手矯健,劍法淩厲,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敵人的生命。
鮮血飛濺,他能感覺到溫熱的血滴落在臉上,有些黏稠,染紅了礦洞的岩壁,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那味道讓他感到一陣惡心。
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神秘組織的抵抗便被徹底瓦解。
李昊站在礦洞中央,環視著遍地的屍體,心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隻有無盡的凝重。
士兵們開始清理戰場,突然,一名士兵驚呼道:“殿下,這裏有一份信件!”
李昊快步走過去,接過士兵遞過來的信件。
信封上沒有任何標記,入手冰涼,那涼意透過指尖傳遍全身,似乎是用某種特殊的材質製成。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信封,裏麵是一張薄薄的羊皮紙,手指摩挲著羊皮紙能感覺到它的粗糙,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號。
這些符號奇形怪狀,李昊從未見過,他嘗試用各種方法解讀,卻都無功而返。
就在李昊苦思冥想之際,一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般傳來——大皇子在京城散播謠言,稱李昊在邊境擁兵自重,意圖謀反!
李昊緊緊地攥著手中的信件,指關節泛白,他能感覺到信紙的冰冷和粗糙,更能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如同山嶽般壓在他的心頭。
但他很快壓製住了憤怒,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他要以大局為重。
他抬起頭,目光深邃,語氣低沉:“看來,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