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他倆並沒有對我進行任何限製。
我可以逃,可以去任何地方。
但大家心裏都清楚。
我逃不出去。
整個世界,都是他們堆建起來的一個虛假幻象,我什麼能力都沒有,怎能突破這重重迷障呢?
那天,我哭著問他們為什麼。
爸媽沒有任何隱瞞。
“平時我倆的鬥法,說到底都隻是小打小鬧,根本搬不上台麵。”
要想真正決出高低,就必須找到一個生辰八字都是陰脈的人。
我,正好就是。
兩人打算,在我十八歲生日那天,進行一次最終的對決。
將我一分為二,爸爸用來煉鬼儡,媽媽煉蟲傀。
這兩樣東西,是傳說中的邪物,誰先煉出來,誰就能為自己的派別奪下第一的名號,享譽千秋萬世。
我茫然的看著他們。
“所以,一切隻是個名聲,僅僅是個名聲?”
兩人同時點頭,眼中露出向往和狂熱。
“道蠱之爭,持續千年,你不知道多少人為之付出一生。”
“我們活著,也是為了追求這個使命。”
我怔怔的看著兩人,他們本來熟悉的麵容,在我眼裏越來越陌生。
一切,不過是一個虛名。
他們卻不惜殺掉朝夕相處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