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之皺著眉看了方悅一眼,卻沒反駁她。
三個男人同時向我撲來,我拿起一旁的叉子,猛地刺進最前麵那人的手臂。
“啊!”
他慘叫一聲,捂著手臂後退。
可下一秒,背後一股大力襲來,有人狠狠推了我一把,我踉蹌著後退,絆到地毯邊緣,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
尖銳的玻璃碎片紮進我的掌心,香檳混著鮮血在地上蜿蜒成刺目的紅。
我掙紮著想爬起來,可三個男人已經撲了上來,一個扣住我肩膀,一個用膝蓋壓住我的腿,第三個人抓住了我的手腕,粗暴地反剪到背後。
那個中年大叔解開了自己的領帶:“用這個捆住。”
“唔——”
不知是誰把餐巾塞進我嘴裏,棉布摩擦著喉嚨,泛起陣陣幹嘔。
方悅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近,鞋跟碾過我的手指,鑽心的痛讓我渾身發抖。
她俯下身,紅唇幾乎貼到我耳邊,“疼嗎?”
隨後,她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項鏈,玩味地拿起。
“你看,你這項鏈都這麼舊了,我幫你扔掉吧。”
“唔!”我瘋狂搖頭,淚水模糊視線。
不,不要,那是我18歲的生日禮物,是我爸爸親手給我帶上的!
我拚命掙紮,卻被人死死按住。
方悅一把扯下,拿在手中看了看,像是不小心一樣驚呼地鬆手,吊墜落在大理石地麵上。
她抬起腳,細高跟對準吊墜。
“哢嚓。”
高跟鞋落下的一瞬間,吊墜四分五裂。
不要!!!
我死死盯著碎掉的吊墜,怒吼的嗚咽著。
方悅被我的眼神嚇到了,後退半步,看了陸唯之一眼,隨即又像有了底氣,對著我惱羞成怒。
“把她關進休息室!讓她好好反省,學會做人!”
我鞋在掙紮中脫落,碎玻璃刮傷了我的腿,方悅還嫌不夠解氣,抬手又是一巴掌。
她惡狠狠地開口:“林韻,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像一條隻能匍匐在我腳下的狗,你家世好,男朋友愛你又怎樣,現在你沒了親人,男朋友成了我老公,你注定一無所有!”
“林韻,是你不如我,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直到休息室的門被關上,我還在愣神。
方悅竟然這麼恨我嗎?
還記得她大學剛畢業找不到工作,是我帶她來了我和陸唯之創辦的公司,給她安排對口的崗位她都不願意去,甘心隻當個跑腿的小助理。
後來公司越做越大,方悅就成了陸唯之的私人助理。
他們越來越曖昧,我卻一直在麻痹自己,直到訂婚宴的那一天,我才醒悟,看清事實。
宴會廳的大門被推開,原本嘈雜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
“快快快,江總來了!”
眾人臉上立刻堆起諂媚的笑,可那道高大的身影卻無視了麵前這些一心想巴結他的人,徑直走向禮儀台。
“有沒有一個叫林韻的女士來。”
禮儀小姐翻了翻名單說道:“抱歉江總,她沒登記。”
江寒川略微有些失落。
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未回的消息。
江寒川有些心慌,他撥通了電話。
下一秒,鈴聲竟然在他身旁的地上響起了。
江寒州愣了一下,皺著眉走過去撿起,這確實是林韻的。
他環顧了在場的人,著急地問道:“林韻來過?你們誰看見她了?”
方悅邀功似的趕緊上前:“我看見了!那個賤女人一心想要勾引我老公,還把王總給打了,我們把她綁了,您放心,絕對不會打擾到您!”
江寒川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快步走到方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剛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我說她勾引我老公,把王總打了。”
“不是,是後半句。”
“我們把她綁了。”
江寒川一個冷箭飛過來,寒聲問道:“她人在哪?”
這下,在場人都感受到了他語氣的不對勁,紛紛用眼神交流,無人敢說話。
最後,還是一位年輕的婦人,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旁邊的休息室。
“江總,不關我們的事,你可別......”
沒等她說完,江寒川快步走了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休息室內,我蜷縮在角落,滿臉淚痕,手腕上的領帶緊緊勒進皮肉,滲出血痕,十根手指沒一處好肉,嘴唇慘白地發著抖。
江寒川瞳孔驟然緊縮,寒聲問道:“你們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