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姨送到了醫院,我一看時間,壞了,今天還有一個重要宴會呢。
昨晚江寒川磨了我半宿,讓我一定要來。
車子快速駛向會展中心。
都怪陸唯之那對瘟神,平白耽誤了我二十分鐘!
36樓宴會廳門口,身著旗袍的禮儀小姐露出標準微笑:“女士,請出示邀請函。”
我下意識去摸包,卻隻觸到空蕩蕩的西裝口袋。
該死!落在副駕駛座了。
“稍等,我聯係下負責人。”
我拿出手機,正要給江寒川撥號,一道尖利的女聲響起。
“別讓她進去,她根本不是嘉賓!”
方悅挽著陸唯之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這女人是酒店保潔,前幾年家裏破產了,剛還在樓下訛我錢,見我不給,現在又跑來勾引我老公!”
周圍頓時響起一陣議論。
“看她穿得人模人樣,原來是個撈女!”
“這種女人我見多了,為了往上爬,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真賤啊,家裏能破產就是因為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女兒要來當小三!”
我深吸一口氣,不打算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前天剛回國,他們不認識我很正常,但是我老公江寒川的名字他們一定聽說過。
我剛準備撥號,手機卻“啪”的一下被方悅打掉。
“就你?還想搬救兵?”
方悅鄙夷地看著我,“當年陸唯之選我沒選你,你不甘心是吧?”
我冷笑一聲:“五年前明明是你爬了我未婚夫的床,現在倒是學會倒打一耙,一個綠茶小三,在我麵前裝起來了。”
周圍人眼神立馬變了,方悅臉色鐵青,拽著陸唯之哭訴。
“老公,老公你說句話啊老公,到底我們倆誰說的是真的!”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看向陸唯之。
陸唯之望著我,眼底晦暗不明。
“陸總,到底怎麼回事,你真出軌了?”
“肯定方小姐說的是真的啊,她都和陸總訂婚了,馬上就是陸太太了。”
陸唯之喉結滾動,最終垂下眼:“悅悅說的是真的。”
我冷嗬,翻了個白眼。
五年前就該知道他是個什麼爛人了,剛才還在期待什麼。
當年我和陸唯之一起創業,方悅是他的助理。
當她把我熬了一周做出來的方案刪掉時,我氣衝衝地找她理論,陸唯之卻不緊不慢地說:“她剛才哭得哮喘都犯了,你再重新做一份,何必這麼咄咄逼人,欺負一個小姑娘。”
甚至我當時因為方悅的失誤,過敏休克住院,陸唯之仍然在維護她,覺得我小題大做吃飛醋。
如今,他站在人群中央,西裝革履,眉眼冷漠,又一次親手把我推進深淵。
方悅聽了這話挽住陸唯之,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她環顧四周,說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她就是當年那個泄露商業機密導致資金鏈斷裂,公司破產的林偉光的女兒。”
“什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林偉光道德敗壞,養出來的女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我可以,說我家人不行!
我猛地扭頭,看向那個有些禿頂的中年大叔,厲聲說道:“你住口!我爸絕不是這樣的人,當年的事一定另有隱情,我不許你們詆毀他!”
“能有什麼隱情,如果不是你爸做的,那他怎麼會自殺。”
“他自殺是因為我母親......”
“好了,蘇韻,你不要再辯解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你還不懂嗎?”
此刻,方悅那張畫著精致妝容的臉,在我眼裏卻無比扭曲。
“方悅,你是最沒資格說他們的人!”
我邊說著,抄起旁邊的酒杯向方悅砸去。
方悅尖叫著後退,高跟鞋一崴,整個人向後倒去,一下撞翻了旁邊的香檳塔。
三層高的水晶塔倒塌,玻璃碎片四處飛濺,方悅的臉上和身上瞬間出現了好幾道口子,鮮血混著香檳往下流。
“啊,我的臉,我的裙子......”她歇斯底裏地嚎叫著。
陸唯之變了變臉色,一把推倒我,怒道:“林韻,你簡直和五年前一樣惡毒,你別欺人太甚!”
那個中年大叔一看陸唯之生氣了,立馬賠笑著鞠躬:“陸總,我來幫你教訓教訓她!”
說著,他從我背後趁機撲上來,油膩的肥手直接往我胸口上抓。
“小賤貨,還挺野啊,哥哥來教你.....”
“教你個老鱉孫!”
我後撤半步,高跟鞋的細跟對準他的襠,用盡全力往上一踢。
“啊——”
立馬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
“打人了,這個瘋女人打人了!”
方悅趁著混亂大喊道:“快按住她,誰能把她製服,陸氏就率先跟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