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亂做一團,急急喊叫秦文宴的秦家人瞬間都看向了陸小意。
陸小意急急道:“大哥,二哥,大嫂,還要麻煩你們幫幫我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說什麼幫不幫的?你要我們做什麼?你趕緊說,隻要能救文宴,咱們就是再難的事情也做得!”張梅急吼吼的道。
她這小叔子之前就夠痛苦的了,這若是真再遭罪,他那心裏如何承受的了啊!
秦文佑和秦文西也趕忙點頭:“對,小意你說,需要我們做什麼?”
這一家子人遇到問題不吵不鬧的,也不責備她沒照顧好秦文宴,反倒還這麼信任她。
陸小意的心裏頭暖洋洋的,當即便道:“那好。大哥你幫我跑一趟衛生院,去買把手術剪,止血鉗......”
目前已知空間可以拿出來藥,碘伏這些常規消毒藥品肯定是有的,哪怕他們所處環境不是無菌環境,有這個能拿藥的空間,也不會出太大問題。
現在最缺乏的就是手術中所需要用到的工具。
陸小意說了一串手術工具,秦文佑聽得一臉凝重的。
秦父已經跑走從書桌上拿了紙筆過來:“小意你別慌,你大哥那腦子記不住那麼多的。要不然你寫下來吧!寫下來不容易出錯。”
“好。”陸小意接過紙筆,刷刷的在紙上寫了一串手術用具,而後遞給了秦文佑,又衝著張梅和秦母道:“還麻煩媽和嫂子你們去給文宴準備兩套幹淨寬鬆的衣服,幾條幹淨的毛巾。”
雖然她有空間,但當著秦家人的麵,她暫時還不想展露,萬一被當做怪物惹了麻煩就不好了。
秦母和張梅忙不迭的應聲離開。
陸小意這才又看向了秦父和秦文西:“麻煩爸和二哥幫忙把文宴搬到床上。”
她剛才已經趁亂給秦文宴用了止血藥。現在他腿上的血已經止住,總不能讓他一直在地上躺著。
秦父和秦文西自然全力配合。
而秦文佑這邊卻有些不太順利。
秦家離大隊衛生院還有一段距離,所以秦文佑是騎著自行車過去的。
一路上恨不得把那倆輪子都騎冒煙了!
他跑進村衛生院的時候,也是上氣不接下氣,大汗淋漓的:“救命!陳醫生救命啊!我們家老三又摔著了,需要很多東西!”
衛生院裏還有兩個人在瞧病,一聽這話立馬都給他讓開了路,讓他先過去了。
秦文佑衝人匆匆道聲謝,便趕忙把手裏的清單列表遞了過去:“陳醫生你瞧瞧,咱們衛生院裏都有這種東西吧?按照這個清單上的東西,都給我拿一份。”
秦文宴說完還使勁喘了兩口粗氣。
陳醫生漫不經心的接過那單子瞟了一眼,眼睛立馬瞪大:“這是要做手術?”
“是。”
“你們自己在家做?”陳醫生有些懷疑。
秦文佑急急點了點頭“嗯。”
陳醫生聽得眉毛一豎,當即就斥責起秦文佑來:“胡鬧!真是胡鬧!受傷了就該趕緊送過來衛生院或者去大醫院瞧的,怎麼能自己購買器具亂做手術?”
“秦老大我和你說,你家老三那腿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你們真敢亂來的話,他怕是連命都要丟了!”陳醫生說的嚴重。
秦文佑微微一愣。
剛才看病的那兩人已經勸起他來:“就是啊,秦老大,你們還是趕緊把老三送這裏來瞧吧。別真拿你家老三的身子開玩笑啊!”
“他都已經殘廢了,摔著磕著更應該小心醫治啊!你不能還真想要了他的命吧?”
可爸說他之前哮喘發作就是陸小意給治好的啊!而且陸小意是文宴的媳婦兒,她難道還會害他不成?
再說了,他們之前又不是沒來陳醫生這兒瞧過。
陳醫生雖然是醫生,但醫術並不高明,全是靠家裏頭上麵有人才能在這裏當坐診醫生的。他之前就拿秦文宴的腿沒辦法,現在難不成有辦法了?
秦文佑是個直性子,當即便道:“文宴從輪椅上摔下來,現在都疼昏迷了!好像是原本的骨頭那兒又斷了,陳醫生我把他帶過來,你能給他做手術嗎?”
竟然是斷骨處又斷了?
秦文宴那斷腿連首都醫院的神醫都治不好,他怎麼可能會治的好?
他剛才就是故意拿喬,想要讓秦家把秦文宴送過來多賺點錢罷了。
眼下一聽他情況這麼嚴重,陳醫生當即搖頭擺手道:“我不敢給他做手術。按理來說,這種開刀的手術要到大醫院才能給他做的。”
“人命關天啊!我們也是怕等不到去大醫院!還請陳醫生行行好,就賣給我們家這些醫療器具和藥物吧!”秦文佑語氣誠懇,哀切。
陳醫生本意就是為了賺錢,自然也不會再拒絕,當即便裝作為難的樣子,拿著那份清單在心裏盤算了一陣,道:“瞧你們也擔心的厲害。罷了,罷了,秦文宴到底也是你們秦家的人,是生是死的也和我沒多大關係,反正真出事兒了,你們也賴不到我身上。我便按進價把這器具都賣給你吧。”
陳醫生伸出一個巴掌來。
秦文佑趕忙去掏錢:“五十塊錢嗎?”
“想什麼呢?”陳醫生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冷聲道:“五百!五百塊錢買醫療器具,已經很便宜了!”
秦文佑一頓。
陳醫生繼續沒好氣的道:“秦文佑你要知道,這可是救命呢!一條人命五百塊錢,你覺得不值嗎?更何況,鎮上隻有我賣醫療器具,你再猶豫下去,你家老三病情指不定要更嚴重了!”
“我、我沒拿那麼多錢。”秦文佑一時呐呐。
一聽沒錢,陳醫生當即就擺手趕人:“沒錢就趕緊走人!我那醫療器具來之不易的,本來也不想賣出去。”
陳醫生轉頭又去問其他病人的症狀。
秦文佑隻能訕然離開。
秦家,陸小意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
秦文宴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下身褲子高高挽起到了大腿處,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來。
腿毛已經剃了,越發顯得那白色肌膚上的磕碰明顯,傷口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