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桶後麵不會又有其他危險吧?
傅珩封頓覺不妙,連忙攔住名下員工。
“不必,我走樓梯就行。”
說完也不等員工反應掉頭便向樓梯間走去。
總算是有驚無險,來到地下停車場鑽進汽車,他驟然鬆了口氣。
“現在應該安全了!”
長長舒了口氣,他將鑰匙插進鎖孔,準備點燃火開車。
隻是剛剛扭動鑰匙,地下停車場靠右側忽然傳來喇叭聲。
被聲音吸引,他抬頭去看。
結果剛好看到一輛車正往後倒車,而在那輛車視野死角處,那裏居然坐著個小孩正在玩石子。
“別倒車了!”
心底一驚,他迅速拽開車門衝外喊了一聲。
但是那輛車似乎沒聽見聲音。
來不及顧慮,他迅速便衝向角落裏那孩子。
讓他終於攔停汽車將孩子從拐角抱出來,司機再三對他感謝。
“哎喲喂,嚇死我了,這孩子是哪兒來的?我差點就直接撞上了,多謝你了先生,若非你幫忙,我今天可就攤上事兒了。”
傅珩封跟對方攀談兩句,交換了彼此名片。
沒想到這人公司業務居然還能跟他們有所重疊,或許還能夠發展一個新客戶。
他拿上名片掉頭轉身,直奔汽車。
隻是剛剛靠近汽車,他便聞到了一股濃烈汽油味兒。
味道相當明顯,似乎就在附近。
他皺眉低頭掃視地麵,忽然一眼便看到後麵油箱部分,滴滴嗒嗒往下流淌液體。
他驟然心底一緊。
下意識先後退半步,再仔細觀察地麵。
郵箱分明是泄露了,地麵上積攢了一小攤油。
他確定剛才上車前,油箱底下地麵幹幹淨淨,根本就沒有滲油。
“若非剛才那個孩子,我可能......”
他背後直冒冷汗,終於隱約回過味兒來,了解了淩煙綺為什麼那麼緊張。
距離他上班到現在,不過才剛剛不到一個小時。
僅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三次他差點命喪黃泉,與死神擦肩而過。
再這樣下去,他都不一定能挺到晚上。
“必須得回去,這東西絕對有問題!”
步步是坎,處處該栽。
繼續待在這,無異於是拿命開玩笑!
交通工具是暫時不敢坐了,但步行回去…
忽然他眼眸一閃。
傅珩封迅速從口袋裏掏出自己那塊腕表,緩緩將其靠近腹部,幹脆將腕表帶子上卡扣別在了腰帶上。
“淩煙綺告訴我,其腹部濁氣能和腕表上血氣相衝,或許我還有保命機會。剛才太急了,竟然沒想起來這個。”
他試探性走出停車場,走到廣場上刷了一輛共享電單車,擰上車把往回開。
中間途經噴泉水源,他猶豫著沒有直接躲開。
確認穿過噴泉廣場,傅珩封這才鬆了口氣。
剛才已經騎行了將近兩公裏,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看樣子這個方法真實有效。
“她到底什麼身份?”
現在他分外篤定,淩煙綺絕不是個騙子,否則坑蒙拐騙不能準到這個地步。
她絕對有些真本事。
確認大致不會再發生意外,他立刻招了輛出租車,直奔郊外別墅區而去。
一番折騰總算回到家中。
如今身上還沾染著咖啡漬,腿上也有花瓶水灑過的痕跡。
他準備先回家簡單換個衣服,再去隔壁尋找淩煙綺幫忙。
隻是他剛剛急步向家門口走出幾步,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聲嘹亮口哨聲。
順著聲音看去。
淩煙綺正大咧咧倚靠在門上,見他回來了衝他吹了聲口哨,起身離開倚靠的大門板,目光頗為戲謔上下打量著他。
“喲,早上還光鮮亮麗的傅總監,怎麼就成這麼狼狽了?”
“讓你不信我吧?不感謝感謝我,我可是專程坐在這等你呢!就知道你會回來。”
傅珩封狠狠剜了她一眼。
“明知故問!”
他上前一步推開她。
“開門,有事進來說。”
傅珩封眉頭一挑,嘴角笑意壓也壓不住。
她老早就想進這家門看看了,隻可惜自己會點兒竅門溜鎖的小手段,沒辦法用出來。
都是別墅,附近門口全是監控。
真要是被人給抓到,解釋倒是次要,被送進局子就麻煩了。
門被傅珩封打開,撲麵而來便是一股冷清。
進入屋子一刹那,淩煙綺徹底傻在原地。
她目瞪口呆上下打量麵前這間別墅裝修,不可置信擠出一句。
“你住別墅圖什麼?你幹脆進毛坯房得了!”
外麵看起來極其華麗漂亮的白色尖頂別墅,誰曾想進來之後居然跟個毛坯房差不多。
唯一區別就是這裏牆麵好歹粉刷了一層白色,但是大廳當中居然空蕩蕩的隻在角落中扔了個椅子。
除此外。
這裏居然空無一物!
淩煙綺不信邪,轉身去開別的門把手。
直到將所有屋子幾乎都走了一步,她回然看著樓梯下正拽過凳子,不知從哪兒找來了雙鞋正在更換的傅珩封。
“十幾間屋子,除了一間你的臥室,全是大白牆?裏麵甚至連點灰都沒有!這也就罷了,你臥室裏麵是什麼鬼?”
她都不敢相信,堂堂一個總監,傅家老太太的收養子,那屋子裏竟隻擺了一張床和桌子。
那屋子起碼得有五六十平米,床和桌子就占了小小一角,旁邊還擺放了隻衣櫃,裏麵勉強塞著十幾套衣服。
下麵擺放著幾雙鞋。
除此外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這裏沒廚房,也沒任何人氣。
基本上和一隻毛坯房沒什麼區別。
傅珩封從抬頭看向樓梯上淩煙綺。
“麻煩!”
“什麼?”
“東西多麻煩!而且我也不需要。”
他起身走到她麵前,那雙清冷眸子與她震驚雙眼對視。
“帶你來這兒隻為了解決我身上麻煩,別多生事端,告訴我我怎樣能恢複正常?”
淩煙綺徹底被麵前這家夥搞得無語。
這地方她多待一秒都覺得是煎熬。
就連臥室,也沒有一絲人氣。
這裏與其說像是個別墅,不如更像是一口棺材。
把麵前這個高大男人,徹底封死在了這兒!
她想到傅老太太對她所說,這人生平經曆和幼年遭遇,心中不由得升起幾分同情。
“以前幼年那些經曆不會把這家夥弄成心理變態了吧?否則誰家正常人睡棺材似的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