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U盤!”
傅珩封一愣,反應過來迅速去拽U盤。
隻是這U盤表麵潑了一層水,也不知是否還能正常使用。
他剛想去抽桌上抽紙,但是腦中突然閃過一道聲音。
“避水躲金木,切記可保命。”
抽紙紙張也是木製物,他愣神間,耳邊傳來滴答一聲。
跟著放在桌上的插排,忽然冒出一簇藍色火苗,跟著桌上抽紙被火苗擊穿,一瞬間燒了起來。
“?!”
傅珩封迅速後退,反應快速退出房間,從消防栓處抽出滅火器,回屋對準辦公桌。
此時桌上一片狼藉,原本整理的文件資料被燒毀了一半。
除此外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桌上那一包抽紙已經燒了個幹淨。
白色粉末覆蓋住辦公桌,火總算是被撲滅了。
外麵員工聽見聲音也有不少過來幫忙。
看到桌上一片狼藉,秘書臉色一片慘白。
“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起火了?”
傅珩封麵色微變,死死盯著桌上插排。
這兩天為了加緊工作,他特意多拿了一台筆記本電腦,雙屏幕工作。
因多出一部分需要插電源,他這才從地上拉了隻插排,專門負責電腦運行。
至於花瓶......
他猛然回頭,目光在秘書麵上掃過一圈。
“花瓶哪來的?”
今天早上被淩煙綺那一番話說的有些心神不定,來到辦公桌邊,他根本沒過分留意工作台。
至於桌上花瓶,他隻不過輕輕掃了一眼,並沒放在心上。
沒曾想居然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秘書聽到此話頓時臉色更加慘白。
“是品牌方贈禮,每個辦公室裏都擺了一個,我看這花瓶好看,矢車菊比較符合您的氣質,我才給擺在這兒的。”
“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職,今天下班後我寫檢討!”
秘書臉一白透底。
尤其弄清楚,正是因為這花屏差點發生意外造成傅珩封受傷,她更是惶惶,惴惴不安。
傅珩封盯著花瓶,輕輕擺了擺手。
“無心之屍,不必過於擔心,把這些東西清理下,看看U盤是否還能用。”
剛才如果拽出抽紙擦幹,或許還有挽回餘地。
如今剛才他受驚之餘,抽出U盤時手一抖, U盤已經落在地麵一汪水裏。
現在能否使用都是個問題。
見他沒有怪罪自己,秘書這才心驚肉跳將U盤撿起來,招呼著保潔阿姨來收拾地麵。
“那我跟會議人員先商量一下工作暫時推遲,會議轉移到下午,您先去換個衣服,褲腿濕了。”
傅珩封點頭,將眾人遣散。
再次抬頭掃向電腦屏幕,看著被燒焦的插排線頭,他仍然心有餘悸。
剛才隻差一點!
若非是淩煙綺警告他那番話忽然浮現在他腦中,讓他動作上一頓。
想必他剛好碰到抽紙,或許正好觸電。
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我得回去!”
雖然他不像傅伯淵對玄學文化極其排斥,但依舊抱有懷疑態度。
起碼就在剛才之前,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淩煙綺早上那番推算。
可如今......
或許兩人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傅珩封整理衣服走出辦公室,準備去找秘書進行工作交接。
距離中午下班還有三小時,他時間彈性特殊可以離開,但最近業務時間不能向後延,隻能先讓秘書帶著一幫技術人員先去討論。
等到下午在開會時他再做補充。
隻是剛出大門,迎麵他便撞上一名員工。
“哎喲,總監小心。”
那員工手裏端著杯熱咖啡。
兩人碰撞,杯口傾斜。
咖啡向著他裸露在外麵的手背就潑了下去。
而秘書手中,鋒利割紙刀從半空中落下,直對著他腳被砸了下去。
“?!”
傅珩封看見咖啡杯,心中就隱約有種不好預感。
兩人碰上一瞬間,咖啡向他身上撒來。
他腦子當中隻剩下淩煙綺囑咐他的幾句話。
躲水避金木,禍事臨頭。
他下意識身體向後一靠。
而那鋒利割紙刀幾乎堪堪貼著他鞋尖兒砸在了地上,刀刃甚至在光滑地板上都劃出一條長長劃痕。
這員工已經被徹底嚇傻了。
她哆哆嗦嗦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我不是有意的!”
傅珩封心中不安預感越盛,他抬手將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割紙刀不應該在裁紙機上嗎?這玩意兒你拿在手裏亂跑什麼?”
看著剛才差點就切中他腳長的割紙刀,傅珩封將人拽起來後,猶豫過後試探將地上那隻割紙刀撿了起來。
刀刃鋒利,真要摞上去今天可能就得住院。
員工麵對追問,哆哆嗦嗦解釋。
“是這樣,我們的裁紙機與這刀口連接部分壞掉了,這個刀片連接地方出現變形,我是準備拿出去丟掉的。”
“沒想到居然碰上您了,差點給您帶來麻煩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珩封看著切紙刀。
他們辦公區裏偶爾需要進行大份文件整理,文件要進行相應規格切割,方才能符合要求。
因此他們辦公區裏麵也通常都會配備切紙機,他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差點栽在這機器上。
“沒事,下次小心!”
傅珩封心中焦慮,甚至已經不想再去交接工作。
或許得盡快找到那個女人淩煙綺,才能解決身上麻煩。
他心頭隱隱約約有種預感,現在並非是結束,反而是某種開始。
或許這一天都不會安然太平!
他將地上撿起來的東西往員工手裏一塞。
“跟秘書交代一下,我這邊有緊急事務要去處理,交接工作暫且暫停,我下午......明早來這裏開會,到時再討論進度。”
他撂下這麼一句沒多做解釋,迅速轉身便準備離開公司。
四周每一個東西似乎都危機重重。
隻有回去才最安全!
他迅速奔向電梯。
隻是剛剛來到電梯口,電梯口處那裏正擺放著一隻水桶。
水桶中還插著拖把,但負責清潔的阿姨卻不見了蹤影。
“人呢?”
傅珩封摁下電梯開關,疑惑盯著擋在大門口處的這水桶。
“誰把這東西放這兒的?”
路過員工看他疑惑開口解釋。
“是清潔大媽丟在這的,他給您清理辦公室去了,工具就站起撂這了。繞過去就行,或者我給掂點到一邊去。”
那員工放下文件說著就準備靠近。
看著水桶裏麵略顯渾濁的汙水,傅珩封忽然喉嚨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