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此情此景孔天德頓時淚流滿麵,他雙手拍著吳江河的肩膀說道:“江河啊!我老了,越老越糊塗啊,今天這事都怪我,我今天在這給你賠不是了。”
說完,孔天德就要給吳江河下跪,吳江河馬上把孔天德攙起,王長順和於瓷也都趕過來拉住孔天德。
吳江河哭著對孔天德說:“老太爺,您是我的長輩,即便你有天大的不是,做小輩的也沒有說您的份。”
“老太爺聽我一句,留下來吧,留在燒鍋村,我們孔吳兩家還像百年前一樣,一起釀酒。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燒鍋村的酒還會名揚四海。”
在場眾人也都齊聲高喊:“孔老太爺留下來吧!”
孔天德被鄉親們所打動了,說道:“謝謝鄉親們了!我孔天德何德何能,能讓眾鄉親如此厚愛,我孔天德就算拚上我這把老骨頭,也要把酒釀好吧,也不讓鄉親們在流離失所。”
孔天德說完之後,在場的眾人無不潸然淚下,吳孔兩家百年的恩怨終於解開了,於瓷也很是高興。
王長順提議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們燒鍋村的父老鄉親老少爺們,一起給酒王爺磕個頭。
“跪。”隨著司儀官說出來之後,燒鍋村眾人都跪地磕頭,禮畢之後,孔天德來找於瓷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區區幾句話,就能讓我們孔吳兩家百年的恩怨,就此做擺。”
於瓷說道:“三老太爺嚴重了,孔吳兩家交好,是燒鍋村和兩家人的功勞,我隻是順便提了幾句而已。”
黎月走到於瓷的身旁將於瓷拉倒了一邊,笑著對於瓷說道:“想不到你嘴皮子挺厲害的,你的事辦完了,我的事怎麼辦啊?”
“你有什麼事啊?”於瓷疑惑的問道,黎月聽完於瓷說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用小粉拳頭用力捶打於瓷的胸口,生氣的說道:“就這麼幾天就忘了,前幾天答應過我,我幫你做完那件事,你就答應去見我父母。”
經過黎月的提醒於瓷頓時想了起來,於瓷撓了撓頭,語氣平和的對黎月說道:“能不能過些日子,我把燒鍋村的事忙完在一塊去見你父母。”黎月說道:“好吧,但是過幾天千萬別把這事忘了,你要是敢忘我就......”黎月伸出兩根手指,然後作了一個剪刀的手勢。
於瓷看見黎月的手勢變得有些緊張,“我哪敢忘啊,等過幾天我一定去。”黎月看見於瓷嚇得這個樣子,也不由得好笑。
經過上次的事之後,吳孔兩家變得和睦起來,孔天德也加入了江河酒廠,這下江河酒廠更是如虎添翼。江河酒廠擴大生產規模,平均每天能釀出五千斤酒,吳孔兩家釀出來的酒,每天都被四麵八方來的人搶售一空,就連滬州市的店鋪都來進燒鍋村的酒。
酒的銷量好,燒鍋村的人也都來江河酒廠打工,看著村民不用背井離鄉去賺錢,而且燒鍋村人也都漸漸的在學釀酒,吳江河和孔天德兩人很是高興。
但他們不知道,正在有一場更大的災禍正在向燒鍋村漸漸逼近。
此時,在滬州市第一大酒水公司,揚北公司的大樓最頂層,公司經理張萬發正在彙報揚北公司一個月來的情況,“揚北公司汽水同比上個月多增加了二十萬單,啤酒比上個月增加三十萬單,白酒…。”張萬發支支吾吾沒有繼續往下念。
“白酒怎麼了?”
“白酒…白酒比上個月下降五十萬單。”
詢問之人微微的睜開雙眼,眼睛眯出一條縫來,然後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張萬發趕緊想攙。這人身材魁梧,肚子鼓鼓著,臉上的肉也都堆在一起,留著光頭手裏長拿著一串佛珠盤弄著,此人正是揚北公司掌門人楚天北。
楚天北手裏盤弄著佛珠說道:“萬發啊,你知道我們揚北公司靠的是什麼起家嗎?”
“靠酒。”張萬發說道。
楚天北道:“我們楚家的祖宗,當年就是清朝宮廷的釀酒師,吃的就是這碗飯,穿到我父親這已經是第八代了。如今我們楚家的酒在全國都是受屈一指,可是今天有人告訴我說,我吃飯的手藝,我吃飯的家夥不靈了,我該怎麼辦?”
聽完這話張萬發冷汗直流,說道:“董事長我一定搞清楚這件事,給公司一個交代,給您一個交代。”張萬發說完這話楚天北樂了,拍著張萬發的肩膀說:“不錯,你辦事我放心,最好把這件事調查清楚,你自己能把這件事解決了,那就更好了。”
楚天北吩咐完之後,張萬發走出來辦公室著手調查此事,楚天北拿起一杯自己釀的酒一飲而盡,看著窗外楚天北感覺到沒有什麼事是自己辦不成的。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江河酒廠釀出的酒因為價格合理,釀出的酒十裏飄香,所以深受大家的喜愛。於瓷因為前期入股江河酒廠,所以每個月能分到兩千塊大團結的紅利。
可是於瓷知道自己不會釀酒,而且白酒的市場已經步入正軌,所以再待在燒鍋村也沒有什麼用處,所以就和家人商量再找別的賺錢生意。
晚上於瓷把李成功,黎月,於高進,王滿倉一起叫過來,商量下一步如何打算。
李成功首先說:“於瓷啊,我看咱們在燒鍋村住的挺好,一個月兩千塊的大團結,在外麵打工去哪掙這麼多啊?”
於高進聽完這話把拿起的茶杯放下說道:“你小子,還有點出息沒有,總靠別人養活早晚都得餓死。你於大爺年輕的時候靠自力更生,就靠一門手藝養活自己。”
李成功疑惑不解的問道:“什麼手藝啊?”
於高進理直氣壯地說:“賭啊。”
於高進說完弄得滿院眾人哄堂大笑,於瓷說道:“好了大家別開完笑,我是真的感覺咱們不能在這做吃山空,我們要轉換思維從小生意入手。”
“那咱們去幹什麼呢?”黎月問道。
於瓷答道:“我看咱們不入賣饅頭吧。”
眾人聽完於瓷的話,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於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