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於高進忽地大叫起來，給於瓷嚇了一個冷顫，於瓷倒吸一口涼氣，心裏想完了，這事恐怕要露餡。

於高進大喊著：“於瓷你真是爹的好兒子，這麼快就弄來糧食了，你這聰明勁還真是隨你爹啊。”

於瓷心裏暗叫，爹，爹，你什麼時候來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

坐在於瓷旁邊的王長順，看見於高進管於瓷叫兒子，王長順心裏滿是疑惑的問道：“領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旁邊這個人管你叫兒子呢？”

於瓷此時腦子裏在飛速的旋轉，腦子裏想應對王長順的辦法。

“唉，我說你這個於半瘋怎麼瘋瘋癲癲的又跑出來了？”說話此人正是燒鍋村下棋第一人，王滿倉。

那天於瓷在商量計劃的時候，王滿倉和於高進正在下棋，等下完棋之後，王滿倉回到自己的老宅。走在半路上碰巧路過吳江河家，王滿倉順著扒了的磚牆，就走了進去。 進到院子王滿倉發現吳江河在院子裏在一圈一圈的走著，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長籲短歎，王滿倉詢問吳江河到底出了什麼事，吳江河就把這件事的前頭後尾都跟王滿倉說了，王滿倉這時才知道於瓷要做什麼事。

今天王滿倉像往常一樣找於高進下棋，看見一輛輛馬車裝滿了糧食向公社裏趕，王滿倉知道於瓷得手了，王滿倉發現於高進就在馬車的前麵，把於瓷認出來了。

於高進這件事的始末緣由，王滿倉怕於高進壞了大事所以才出此下策說於高進是個半瘋。

於瓷此時冷汗漸漸的冒出來，幸虧王滿倉來替於瓷解圍，要不然於瓷對這位可愛的“慈父”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說老王頭你瞎說什麼呢？誰是於半瘋？”於高進不解的問道。

王滿倉向於高進眨了眨眼，於高進長期和王滿倉待在一起，立刻就心領神會，於是馬上開始胡言亂語。

“我呸，哪個是你老子，老子是玉皇大帝。”

“天要下雨了，龍王附體哩。”於高進在胡言亂語說著瘋話。

王長順看著於高進在那裏說著瘋話，疑惑不解的對王滿倉說道理：“我說長順啊，那個說瘋話的是誰啊。”

“村長這是我一個城裏的親戚，年輕時就有瘋病，這次帶他來農村，就是讓他出來看看，治一治瘋病。”

“想不到我一個沒看住，他就跑出來了，衝撞了村長和各位領導，對不住大夥了。”王滿倉滿臉歉意的說道。

“算了滿倉，我們誰會和一個瘋子計較啊，今天的是就算了，下回你可要看住他，千萬別讓他在亂跑啊。”王長順說完，王滿倉帶著於高進就往回走，於高進時不時的還占王滿倉一些便宜，胡言亂語道：“滿倉我是恁爹，跪下快叫爹。”

王滿倉看於高進這是故意要占自己的便宜，於是向著於高進的後屁股就是兩腳，說道：“你這瘋子快走，看我回家收拾你。”

於瓷看見王滿倉和於高進兩個人越走越遠，心裏也長出了一口氣，心想這回多虧了王滿倉，要不然今天就得弄出亂子來。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馬車到了鎮上，於瓷把眾人領到一個大倉庫，讓車夫就把高粱卸載這裏。卸完之後王長順也沒多加考慮，帶著馬車隊回到了燒鍋村。

吳江河看見這麼多高粱，大喜，心想這得釀出多少白酒，於瓷告訴吳江河這糧食白天不能運到你家，得晚上偷偷的運回去。

於是吳江河晚上帶著李成功，趕著馬車把高粱在運會燒鍋村，又運到自己的家裏。

這下吳江河有了糧食，釀出的酒也就更多了，早先吳江河一天也就能釀五十斤酒，現在一天最少也能釀出五百斤。

吳江河釀的酒多，釀的酒好，而且價格公道合理，所以燒鍋村周圍附近十裏八鄉的人都來買酒。

有人高興，就有人憂愁。

燒鍋村村東頭的孔家釀酒坊，最近正感覺到納悶，為什麼自己的酒坊買酒的人少了大半。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大家都去吳江河那裏買酒，孔家更是納悶，他吳江河雖說釀酒在這燒鍋村首屈一指，但是我孔家也絕不次於他，為什麼都去了吳家而不來我孔家。

“爹，這幾天咱們家的酒沒人來買，就是原來的一些老主顧，也不來了。”說話的人是一個黑臉的漢子，頭上綁了一個白毛巾，赤裸著上身靠在柱子上。

說話之人正是孔家的長子，孔財臣。

座椅上坐著一位老者，身穿一件長衫，左手波動著佛珠，右手捋這白胡，站起身來說道：“我孔天德，釀了一輩子酒，區區這點小事豈能讓我慌了手腳。”

“可是爹，眼看著咱們的老主顧都讓，吳江河這小子搶走了，我氣不過啊。”

“你以為真的是吳江河搶走了我們主顧嗎？我告訴你，吳江河的身後一定站著一位高人，看來我們要會會這個人。”孔天德捋順著胡子淡淡地說道。

此時，吳江河的生意卻是空前的火爆，剛開始每天釀五百斤酒，後來每天需要釀一千斤酒。吳江河看著高粱酒順著竹筒流到缸裏，高粱酒在滴入酒缸那一刻，激蕩出漂亮的酒花，吳江河好不開心。

看這生意越做越大，吳江河和於瓷商量著要將村東的庫房買下來開釀酒廠，於瓷同意了吳江河的意見，說讓人收拾一下三天後準備開業。

三天一轉眼就到，吳江河的酒廠開業了，大紅的門樓，院子裏有幾十口大酒缸，大紅的燈籠掛滿了酒廠的四周。酒廠取名“江河酒廠”，吳江河本意用於瓷的名字給酒廠做名字，可是於瓷在三推辭，最後兩人商量酒廠用吳江河的名字來命名。

開業當天燒鍋村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來了，鑼鼓喧天，鞭炮陣陣，好不熱鬧，開業當天於瓷並沒有參加，因為前幾天的事，怕被人認出來。

王長順作為燒鍋村的村長，被請到台上講話，王長順說道：“今天對我們燒鍋村來說是個好日子，我們燒鍋村有了第一家酒廠，我相信江河酒廠一定會成為我們公社的第一大釀酒大廠。”眾人剛想鼓掌，誰知在眾人身後走來一位老者和青年，老者住著拐杖青年人半攙扶這老者。

老者走到了眾人麵前對王長順說道：“公社第一大釀酒廠？村長我看你這話說的有點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