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不顧傅景言黑如鍋底的麵色。
再也忍不住的衝到外麵開始大口大口的吐酸水。
什麼東西也沒吃,就喝這麼多烈酒,當然難受極了。
傅景言出來找我時,我已經醉得意識模糊。
“傅景言,就剩兩天了......”
傅景言扶著我的手微微收緊,垂下眼眸,“你都知道了。”
“兩天後,我會和小萱完成婚禮,到時候她的心願就都完成了。”
我意識不清地搖頭。
不是這個。
是大腦裏剛才響起的聲音。
傅景言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
天亮從宿舍床上醒來,頭痛欲裂。
傅景言和傅萱準備回城,讓我一起走。
我拒絕了,“我就不去參加你們的婚禮了,提前祝二位新婚快樂。”
男人攥緊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
一場陣雨來的突然。
山路泥濘不好開車,等雨停的期間。
傅萱私下找到我,開門見山道:
“其實我知道這所學校是你暗中資助的,用的還是哥哥的名義。”
她說的沒錯。
我用的是傅景言的錢,所以也就以他的名義捐贈了這所希望小學。
怕他覺得我是在邀功爭寵,五年來一直沒有機會告訴他。
現在也沒有必要了。
“沒想到你這麼蠢,把錢都浪費在這上麵有什麼意義?害得我拿都拿不走,隻好頂替了你的名頭。”
傅萱步步緊逼,語氣也尖銳了許多。
“當初趁我不在國內,一個下賤的表子也敢勾搭哥哥上位,你在他那裏乞討來的一切,我都要全部收回。”
“現在隻能說是,物歸原主。”
我淡淡道:“我已經都還給你了,然後呢?”
遠遠傳來傅景言的聲音。
傅萱笑得惡毒,“別以為他昨晚對你的關心是還喜歡你,我要你清楚的看見,跟我比起來,你什麼都不是!”
一聲驚叫後。
她故意推著我從山坡上一起滾了下去。
粗糙的石子和樹枝劃破皮膚,最後重重摔在下麵,頭破血流。
而傅萱早有預謀,拿我當了人肉墊背,頂多有些擦傷。
“小萱!小萱你沒事吧?”
傅景言焦急地趕到後,果然第一個心疼地公主抱起了她。
然後留下一句:“緋緋,你先忍一忍。”
就如同這五年來的每一次。
他走後,雨也慢慢停了,烏雲後的太陽下山。
我閉上眼。
「生命倒計時:一天。」
醫院。
傅景言把傅萱送去包紮,讓她好好靜養。
守在外邊時,他的助理突然氣喘籲籲的跑來。
遞過來一份文件。
“傅總,傅萱小姐的心臟配型成功了!”
傅景言頓時喜笑顏開,顧不上去看助理複雜的神色,興奮地翻看著這本器官捐贈協議。
“太好了,小萱有救了!”
“對方死了沒,最快什麼時候能進行手術?”
助理顫巍巍地回答:“對方已經瀕臨死亡,正在搶救中......”
“傳我的吩咐,不用搶救了。”
“直接宣布死亡。”
傅景言聲音冰冷,直到協議底部的簽名映入眼底。
男人瞳孔收縮,手指猛地攥緊。
捐贈者:池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