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川。]
我盯著他的眼睛,神情認真。
[我們分手吧。]
時間沉默了一瞬。
沈寄川許久未醒過神來。
良久,沈寄川臉上寫滿不可置信,他厲聲指責我。
[宋時微,你想拋棄我?]
[你不能拋棄我的。]
沈寄川跪下來,自顧自地剖白。
[你是不是知道我和薑晚寧見麵了,我和她沒什麼關係,她隻是偶爾會來當我的模特,微微,你相信我。]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沈寄川說他生病這五年來,跪了無數次。
對我冷暴力在我徹底忍不了時下跪求我原諒。
嫌棄我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全部倒進垃圾桶在我痛哭流涕時又對我下跪說他錯了。
在徹夜不歸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他拒接時回來又下跪求我不要離開。
......
如此種種。
如果說之前我可以勉強忍耐,可沈寄川編出生病的謊言和薑晚寧糾纏不清這兩件事徹底觸碰了我的雷點。
我直截了當地告訴沈寄川。
[我聽到你和薑晚寧說的話了。]
[沈寄川,你說你和薑晚寧沒聯係了,你說你在裝病騙我。]
沈寄川神情茫然了片刻。
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站了起來,他沒有一絲被抓包的心虛。
[這樣啊。]
[知道就知道吧,這五年我裝的也挺累的。]
他眉目舒展,往臥室走去。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困了。]
他打開臥室門,看到了我收拾好的行李,遲疑了一秒,偏過頭。
[宋時微,你是認真的?]
原來沈寄川一直以為我跟他開玩笑。
沈寄川嗤笑一聲。
[宋時微,你差不多行了,這麼多年你吃我的住我的,離了我你能生存下去嗎?]
我靜靜地盯著沈寄川。
從沒有一刻覺得這人如此的無恥。
[你知道嗎,沈寄川。]
我拿過行李徑直走到玄關處,在沈寄川愣神之際,勾了勾唇角。
[恭喜你,你真的得了阿斯伯格,你不是一個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