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見不平,沒什麼目的。]
看到這一行字,我輕輕地笑了。
我還沒天真到以為那人說的是實話。
[見麵談談吧。]
我又回複了一條地點。
猝不及防間,沈寄川將我摟在懷裏。
[微微,你不生氣了,我就知道你一個正常人不會跟我一個病人計較。]
[戒指我會重新買的,好不好?]
我將沈寄川推開。
沉默了一瞬,我問他,[最近有去看病嗎?]
沈寄川跟我坦白他患了阿斯伯格以來,沒有讓我陪著他看過一次病。
無論我怎麼哀求他,沈寄川給我的回複永遠都是不願意讓我看見他脆弱的一麵。
現在想想他應該是從來沒進過醫院吧。
[當然了微微,我一直堅持去看最好的醫生。]
我想到薑晚寧問沈寄川的問題。
[世間病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裝這一種?]
沈寄川聳了聳肩,回答漫不經心。
[我爸就是這種病,我從小就看到他經常發脾氣,我問我媽為什麼不和他離婚,我媽說我爸生病了,不會和他計較。]
薑晚寧咯咯笑起來。
[怪不得你這幾年這麼折騰薑晚寧,她都對你不離不棄。]
......
我攥緊了手指,狀似不經意地問,[是梁教授嗎?]
[什麼?]
沈寄川愣了愣。
[你看的醫生。]
[對。]
反應過來的沈寄川猛猛點頭。
[就是梁教授,他是國內首屈一指治這個病的專家了。]
他擺弄著手機,眉心蹙起。
[就是梁教授年紀大了,馬上就退休了,聽說會有他最優秀的學生接班,學生畢竟年輕。]
[可惜了,我這個病太特殊,這方麵的專家真的很少。]
他像是為自己方才發的脾氣找到了正當理由。
[我這些天很焦慮,這才控製不住自己,微微,別生氣了。]
我裝作看不到沈寄川在現查資料,又問他。
[那你見過梁教授的學生了嗎?]
沈寄川點頭。
[見過。]
[一個愣頭青年罷了。]
沈寄川啊沈寄川。
我搖頭苦笑。
撒謊都不知道事先看看梁教授學生的資料。
你甚至給我換了性別。
我越來越期待你知道真相後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