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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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鈴聲，我看都沒看按下了接聽。

“程宜，你是瘋了吧？你沒事幹亂評論什麼？”

林染委屈的抽泣聲在那頭響起。

我沒說話，靜靜聽著他在那頭罵。

大概是罵累了，他頓了一下。

“還有，你媽人呢？叫她給我煲碗湯帶過來。”

“就算替你給染染道歉了！”

“你不配。”我一字一頓打斷他。

“你是沒手還是沒腳，討好小三都需要老婆的母親熬湯，你這外遇搞得太沒出息了方遠。”

電話那頭久久都沒傳來聲音。

我沒有等方遠的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淩晨我才有了空閑趕回家收拾了換洗衣服和必要證件。

外麵下了大雨，我已經渾身濕透，頭發也雜亂不堪。

可剛開門，濃厚的酒氣撲麵而來。

方遠帶了一堆人圍著喝酒，正在玩遊戲。

我原本準備忽視，下一秒卻聽見了方遠發小發出的細微的聲音：

“今天好像也是嫂子的生日，她要是一會回來碰到了怎麼辦？”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今天是我的生日。

在接到醫院電話之前，我其實是一直在等方遠早點回家給我帶吃的。

隻是沒等來吃的，反而等來的是他帶著其他女人吃飯的朋友圈。

也許是習慣了我也就沒鬧了。

可今天也是林染的生日。

戀愛的時候也是這樣，但那時候我知道我和她是一天生日，還很驚喜。

那次蠟燭就是林染一個人吹，拍照也是林染一個人。

那個時候我就該注意到的......

方遠聽見提起我，仿佛不耐煩一般，聲音低沉到極點：

“她憑什麼生氣？也不看看今天她是什麼態度，連湯都不給染染煮，就是平時太慣著了！”

“現在連我的消息都敢不回！”

那通電話被我掛斷後，方遠確實又給我打了幾個，都被我一一掛斷。

甚至後來還破天荒給我發了消息，問我什麼時候回來，讓我別挑戰他的底線。

最後，還給我發來一張禮物盒的照片。

像是在拉不下麵子地哄人。

他又像是喝醉了，目光沉沉看著前方的禮盒。

和照片裏是同一個。

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以前，方遠給我發這麼多消息，還買了禮物。

我肯定放下手裏的一切，立馬趕回家，把方遠伺候得舒舒服服。

偏偏今天，我看著不停亮起來的聊天框。

感覺一陣厭煩煩躁，甚至有點惡心想吐。

林染笑了會開始打圓場：“沒事，阿遠送的生日禮物可比那珍貴多了。”

她伸出手，無名指上有個閃閃發亮的鑽戒。

眾人一愣，心裏都有數，開始祝福起來：

“還是你們幸福啊！”

“準備要個孩子嗎？要請我們吃酒的啊！”

我的喉嚨像是被硬生生給塞了抹布，噎得難受。

下意識搓了下自己空蕩蕩的無名指。

結婚的時候，方遠說自己不喜歡那些東西，帶著不舒服。

又覺得我一個人帶著戒指奇怪，索性兩個人都沒買。

不僅沒有戒指，連交往期間的生日禮物也隻是他隨手摘的鮮花，還有拚夕夕上那種最便宜的棒棒糖。

他說他家庭不好，給不了我太好的禮物，所以我都忍了。

因為那時候我認為人品至上。

和方遠認識，其實是因為我媽。

我媽心臟不好，之前在路邊暈倒，沒有人願意上前幫忙。

哪怕是藥上有標簽，也寫了喂藥哪怕出事也不會追責的紙條，也沒人願意幫忙。

隻有方遠，他衝了上去，給我媽喂藥打了120。

我在上班，收到電話後，看見的就是方遠在醫院照顧我媽的場景。

一瞬間我就覺得，有一個家太重要了。

於是在我媽的撮合，方遠的主動，我們成功談上了戀愛，再到結婚。

所以我會覺得這些儀式感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可直到婚禮上，林染的出現。

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