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準備發工資的2000萬,被婆婆偷偷轉走找男公關。
“媽說......她跟姐妹們找年輕男孩子跳舞喝酒,比賽誰大方......”
我露出了一個標準的職業笑容。
“轉走了就轉走了吧,公司破產有媽開心重要嗎?這不還有6000萬,趕緊打過去!”
婆婆劉美蘭聽說我不生氣,特意打電話來誇我。
“還是安然懂事!”
她在電話那頭得意地炫耀。
“女人就該對自己好點!”
“我找的那個‘小王’,又帥又會疼人!”
“那些老姐妹都羨慕死我了!”
我聽著她的聒噪,心裏隻有一片冰冷。
......
老公卻在我辦公室裏急得像沒頭的蒼蠅。
“安然!這可怎麼辦啊!”
他來回踱步,煙一根接一根。
“工資發不出來,廠子那邊要停工了!”
“供應商說再不打錢,就要去法院告我們了!”
他雙手抓著頭發,一臉絕望。
“公司要是完了,我們都得去要飯!”
我看著他這副窩囊樣子,心裏沒有半點波瀾。
我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慌什麼。”
我語氣輕鬆得像在談論天氣。
“天又塌不下來。”
“媽不是說了嘛,開心最重要。”
“說不定媽玩得高興,認識了什麼大老板,還能給咱們拉來投資呢?”
錢德璽被我這風涼話噎得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看著我,眼神複雜,似乎想發火,又不敢。
最後,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
“安然,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他聲音嘶啞。
“這八千多萬的窟窿,怎麼補啊?”
我看著他,故作沉思。
然後,我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歎了口氣。
“這樣吧。”
我說。
“我名下不是還有一棟公寓嗎?”
“那是我的婚前財產,本來不想動的......”
“但現在為了公司,也沒別的辦法了。”
“我把它掛出去賣了,應該能值個八百來萬,先把眼前的難關應付過去。”
我故意說得十分不舍和委屈。
我知道錢德璽和他媽,一直把我帶來的財產視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果然,錢德璽一聽我要動用“我的”錢,眼睛瞬間就亮了。
他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抓住我的手。
“真的嗎?安然!”
他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和貪婪。
“你真的願意賣掉你的公寓?”
“那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裏還是有這個家,有公司的!”
“你放心,這錢就算公司借你的!以後賺了錢,加倍還你!”
他信誓旦旦地保證著,好像那錢已經到手了一樣。
我抽出被他抓得生疼的手,臉上擠出一個“顧全大局”的笑容。
“一家人,說什麼借不借的。”
我輕描淡寫地說。
“隻要公司能渡過難關就好。”
“你趕緊去安撫一下員工和供應商,就說資金很快就會到位。”
錢德璽連連點頭,對我感激涕零。
“好好好!我這就去!”
“安然,你真是我的賢內助!我們錢家的好媳婦!”
他興高采烈地跑了出去,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看著他的背影,我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眼底隻剩下冰冷的嘲諷。
賣我的公寓?
做夢。
那是我的底線,是我給自己留的最後一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