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媛是被哥哥寵大的,離家出走、打架、主動下鄉.......事事叛逆。
最離譜的就是為了倒追清冷學弟,故意留級三年。
她追得張揚,逼得劉文宣不得不答應高考結束和她交往。
畢業典禮結束後,劉文宣再次被學校外的混混持刀圍住,索要財物。
千鈞一發之際,陳曉媛護住了他,在臉上挨了一刀。
四個小時手術後,她意外提前在病床上蘇醒,卻聽到劉文宣和混混們在病房內嬉笑。
“宣哥,按照你的旨意,我的力度是不是控製得剛剛好?”
“捉弄這個蠢貨真有意思!一個野丫頭除了長的還行,但留級三年蠢得要命,怎麼好意思做你這高考狀元的女朋友,這刀就是讓她長點教訓,看她還纏著你麼。等林芸來城裏,你們正好一起上大學。”
“說不定臉爛了的蠢貨還會癡纏狀元哦!”
劉文宣悠閑地坐著,笑得陰冷。
“無父無母地長大,說有個哥哥又不在身邊照顧,真是粗鄙的很。我喜歡林芸這樣的讀書人,根本不喜歡她,要不是被她纏得無法,我也不會假裝承諾。希望她長個教訓,有點自尊,放過我。”
他們的話雲淡風輕,卻重重敲打在陳曉媛的心上。
麻藥漸退,傷口傳來鑽心刺骨的疼痛,可她的心更痛,宛如刀割。
三年前,她意外撞破混混欺負學生,是她在他們的拳腳下救下了劉文宣,少年穿著泛白的藍襯衫,清爽正氣的樣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
從此,她就死乞白賴地追著劉文宣,人人笑話她花姑娘追漢子不害臊。
但她從不在意他人眼光,和他一起上下學,知道他家條件不好,將哥哥寄來的雞蛋都送給他,有了新的布票也隻想著給他做衣服。
可這三年的追求,在他的眼裏隻是糾纏!是粗鄙!
她如臨深窖,呼吸錯亂間,旁邊的檢測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報。
劉文宣反應過來,擰眉不悅:“醫生人呢!患者的警報響了這麼久還不來?”
醫生匆匆趕來,檢查了一會兒,將情況做了分析。
“她身體基礎不好,加上有舊疾,可能對麻藥有點過敏,出院後要好好療養。”
站在周圍的混混笑成一團:“不是野丫頭麼,居然這麼嬌氣?”
自從哥哥去了邊境,陳曉媛就一直一個人生活,沒有人在身邊照顧,她生病都是自己熬,吃飯也是有了上頓沒下頓,根本照顧不好自己,也就外人看著她整日笑嘻嘻活得瀟灑。
劉文宣垂著眸,看了眼時間,催促道:“她差不多要醒了,你們先走,錢我會給你們的,別露餡兒。”
一群人笑嘻嘻走到門口,又盯著劉文宣,不懷好意笑道:“這麼緊張她?你不會......”
“說什麼廢話!”劉文宣將人關在了門外,再次聲明:“我喜歡的是林芸,對她我早就演夠了。”
演......三年來,他對她從冷眼到動容深情,從一言不發的冷漠到談天說地的轉變,原來都是假的......可她偏偏入了心,成了被人捉弄的大傻瓜。
恢複知覺後,她疲憊地睜開眼,迎上了劉文宣冰冷的眼眸。
開口就是責備:“你醒了,這麼危險你為什麼要去擋......”
她看著他眼裏包著紗布的自己,扯動嘴淡淡回了句,“以後不會了,我們的約定作廢,你走吧。”
她真的醒了,以後不會再喜歡他了......
劉文宣一愣,沒想到陳曉媛醒來的第一句話是這個。
她這麼會纏人,怎麼一下子就態度冷淡了?
下意識安慰:“你是為了救我才這樣的。你家人都不在身邊,於情於理我都會照顧到你恢複。”
陳曉媛的眼神落在了劉文宣別在上衣口裏的鋼筆上,泛舊的筆身上一個芸字清晰可見,一切都有跡可循,她怎麼才發現......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遠,她難過地閉上了眼。
窗外的風帶著暖意吻在她欲滴淚的眼角,她下定了決心。
當天晚上,她打給了哥哥。
“哥,我不該不聽你的話,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