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要是我被關進精神病院...你會救我嗎?」
我窩在顧元清懷裏,笑著給他看那條熱搜——#女生提分手被男友送進精神病院#。
他驟然收緊懷抱,「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別想碰我的小月亮。」
三天後我在精神病院醒來。
我拚命掙脫逃出病房,卻在院長辦公室外,聽見那個曾哄我千萬次的聲音——
「診療費從她賬戶劃,終生治療。」
我撞開門,顧元清轉過身,對院長微笑:「電擊療法可以加倍,畢竟...我的小月亮需要最周全的治療。」
顧曼曼晃著和我同款的婚戒輕笑:「嫂子,你分享的新聞...真好用。」
後來,我終於逃出地獄。
而那個曾高高在上的男人,卻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抓著我的裙擺崩潰哀求——
「別不要我...求你看看我...」
可我隻想讓他——生不如死。
......
「按住她!」
我的後腦勺狠狠磕在鐵床架上。
顧元清摟著顧曼曼的畫麵在眼前揮之不去。
三天前他還用那雙溫暖的手捧著我的臉說:「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別想碰我的小月亮。」
「病人情緒失控,準備電擊。」
我死死盯著天花板角落的監控探頭,紅光一閃一閃。
他是不是正坐在屏幕前看著?
透過監控,好像能看到記憶裏的他。
那年他十六歲,我十五歲。
顧伯父車禍去世後,那個渾身濕透的少年抱著骨灰盒站在我家門口,身後還跟著個怯生生的小女孩——顧曼曼,顧伯父去世前一個月收養的「女兒」。
「啊——!」
電流竄過脊椎的瞬間,我聽見記憶裏顧元清的聲音:「小月亮,我會永遠保護你和曼曼。」
現在想想,他說的「保護」,原來是把我關進瘋人院。
劇烈的電擊疼痛讓我很快昏迷過去,再次醒來麵對著空蕩蕩的病房。
我蜷縮在病床上,一遍遍回想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十六歲的顧元清抱著骨灰盒站在我家門口的樣子。
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在月光下第一次吻我的溫度。
兩個月前,他單膝跪地時說的那句「嫁給我」。
難道都是假的?
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一杯橙汁已經擺在床頭。
我恍惚間又看見顧元清修長的手指。
他總是用拇指輕輕摩挲杯壁,說這樣果汁才不會太冰。
「顧小姐,您該喝藥了。」
護士的聲音將我從回憶中拽出。
五年了。
整整五年,每個清晨他都會準時出現在我床前,親手遞來一杯果汁。
有時我賴床,他就耐心地哄,直到我喝完最後一滴,才笑著吻去我唇邊的水漬。
「要給我的小月亮補充維C,小月亮要長命百歲。」
記憶裏的聲音溫柔得令人心碎。
我顫抖著伸手,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杯。
曾幾何時,這個動作代表著一天的開始,代表著被愛的安全感。
現在,它隻讓我感到徹骨的寒意。
「啪——」
杯子砸在牆上的聲音驚得護士後退兩步。
玻璃碎片中,那顆白色藥片格外刺眼。
「這是什麼?」我撥開碎片指著它,聲音發抖。
護士還沒開口,門鎖「哢嗒」一聲轉動。
顧元清站在門口,他穿著熟悉的白色襯衫。
那是訂婚前我親自給他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