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丫鬟婆子拖去柴房的路上。
遇到了表弟沈清越。
往日他最喜黏著淩晚莞。
是她身邊忠心不二的好狗。
也最看不慣我。
「慢著。」
沈清越惡意滿滿地擋住去路。
他用力掐著我的下頜,逼我抬起頭仰視他。
「淩萱,晚莞姐的生辰宴,你披頭散發給誰哭喪呢?」
「我看你就是成心給晚莞姐找不痛快!」
沈清越輕拍我的臉頰,動作輕浮挑釁。
我看見他身後跟著三個身形強壯,衣衫破舊的馬奴。
心中生出慌亂。
「沈清越,你想做什麼?」
沈清越陰惻惻地看著我。
「我再三警告你不要再傷害晚莞姐,可你還是讓她哭紅了眼睛,這次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將我甩到地上。
「扒了,讓大夥看看臟東西長什麼樣。」
那三個馬奴按住我四肢。
「刺啦——」
「沈清越,你不能這麼對我!」
前襟撕 裂,露出鎖骨下的烙痕。
「真浪啊。」
「嘖嘖。」
幾個馬奴對我評頭論足。
「聽說二小姐和外麵的男人玩了三天三夜?」
「讓哥幾個驗驗?」
沈清越瞳孔驟縮,突然暴怒:「給我閉嘴!」
他咬牙切齒地怒視我:「淩萱,你真是夠下賤!」
我對上他發紅的眼睛。
透過他惡劣的表情。
我好似看見了另一張單純善良的臉。
最開始我回到淩家時。
沈清越是為數不多對我好的人。
他比我小一歲。
出乎意料地喜歡粘著我,喊我「萱姐姐」。
讓我給他編草蛐蛐兒。
聽我講山野趣事。
我不被允許參加宴會時。
他會偷偷在宴會上藏起我愛吃的桃花糕。
揣在懷裏悄悄帶給我吃。
他會在我被罰跪時,偷偷給我送燒雞。
因為這為數不多的善意,所以在沈清越跌落冰湖時,我奮不顧身地跳進去救他。
可是後來,救人的卻變成了淩晚莞。
我千辛萬苦上山采的山參。
卻成了我偷竊的贓物。
淩晚莞「救人」後得了咳疾。
卻因為我「偷」了救命的山參,從此身體落下了病根。
沈清越也恨上了我。
處處針對我。
【宿主,沈清越對你的好感度是0。】
我嘴角扯起一個嘲諷的笑。
如果好感度能突破負數的話,那隻怕是-99。
沈清越突然抬腳踹翻馬奴。
用力地掐上我的脖子。
麵目猙獰。
「你還有臉笑?你害晚莞姐傷心,害得家裏丟盡了顏麵,你怎麼不去死!」
死?
我可以死嗎?
我在心裏問係統:「係統,我可以放棄這次的攻略任務嗎?如果我死了,你可不可以送我回到現實世界?」
係統冷酷的機械音響起:【可以,判定宿主已主動放棄攻略任務,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就可以送你回到現實世界。不過你在現實世界隻有三個月的壽命了。】
三個月也好。
總比在這個世界受盡折磨好。
我垂下雙手,放棄了掙紮。
隻盼著沈清越能把我掐死。
我快要窒息的時候。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