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妍菲愣住了,心裏莫名有些堵得慌。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明明她對方鶴安沒有好感,可聽到他親口說不喜歡自己,她心裏卻有些堵得慌。
方鶴安沒有再多說,轉身走進了會堂。
批鬥大會開始了。
楊晟書站在台上,臉色蒼白,眼裏帶著幾分慌亂。
他看了一眼台下的夏妍菲,咬了咬牙,突然指著方鶴安說道:“是他!今天是我值班,但我身體不舒服,所以讓方鶴安幫我值班。一切都是他的錯!”
方鶴安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解釋,夏妍菲卻突然站了出來。
她目光沉沉地看著眾人,語氣堅定:“我可以作證。當天我和晟書在一起,確實聽到了他讓鶴安值班的事。”
方鶴安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什麼狠狠擊中。
他抬起頭,目光冰冷地看著夏妍菲,聲音裏帶著幾分嘲諷:“夏首長,你可真是個好證人。”
夏妍菲的眉頭緊緊皺起,語氣裏帶著幾分警告:“鶴安,別鬧了。”
方鶴安沒有理會她,轉身看向台下的村民,聲音清晰而堅定:“我沒有替楊晟書值班。那天,我一直在田裏幹活,很多人都可以作證。”
村民們麵麵相覷,有人站出來說:“是啊,那天鶴安確實在田裏,我們都看見了。”
楊晟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慌亂地看向夏妍菲,眼裏帶著幾分哀求。
夏妍菲的眉頭緊緊皺起,“現如今批鬥大會的主持是我,我選擇相信楊同誌,方同誌雖然是我未婚夫,但我不能偏袒於他,就罰他一個月不準吃晚飯,以及打掃牛棚一個月!”
批鬥大會就此結束,方鶴安看著夏妍菲護著楊晟書離去的身影,隻覺整顆心疼得快要窒息!
夏妍菲,你如此愛楊晟書。
可我蠢得厲害,上輩子,怎會毫無察覺。
方鶴安站在牛棚裏,手裏的掃帚機械地揮動著。
牛棚裏的氣味刺鼻,混合著潮濕的稻草和糞便的味道,熏得他頭暈眼花。
他已經餓了一整天,胃裏空得像是被火燒一樣,連抬手的力氣都快沒了。
“鶴安。”清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方鶴安沒有回頭,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
他知道是誰來了,可他不想理會。
批鬥大會的結果讓他心寒至極,無論他怎麼上辯都毫無用處,夏妍菲是部隊的首長,位高權重,她的話在村裏就是鐵律,沒人敢質疑她,更沒人會為了他一個鄉下小子去得罪她。
夏妍菲走到他麵前,手裏端著一個盤子,上麵放著兩個白麵饅頭。
她的眉頭微微蹙著,語氣裏帶著幾分歉意:“昨天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但為了晟書,我不得不這麼做。你放心,作為補償,我以後每天都會給你送飯,還會給你準備別的禮物。”
方鶴安的目光落在饅頭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夏首長,你的饅頭,我消受不起。”
他說完,一把打翻了她手裏的盤子,饅頭滾落在地上,沾滿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