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紀潤澤的聯係逐漸多了起來。
其實主要也不是跟紀潤澤幾麵,是小竹擔心我,老是拖著我出去散心,紀潤澤成了拎包加花錢的那個。
我不好意思麻煩紀潤澤,回請他吃過好幾次飯。
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思,在好幾次他想挑明時,我就會找一個由頭,把這個話題轉移。
我承認,我現在很婊。
但是我不願意又回到孤獨一人的狀態,我需要有他的陪伴,可又不能給他確定名分。
黎川常打電話關心我,他考上了國內頂尖的表演學院,去了B市。宋芸芸也去了B市,他們的學校離得很近,現在沒有我這個阻礙,戀愛談得順風順水。
我知道我必須對黎川死心,可一想起他在我耳邊說‘蕊蕊,你還有我’,我就老是心存幻想。
我現在不出國了,也沒有大學可念。
非常幸運的是,我找了一個工作,給音樂公司作詞作曲。
在老家的城市,音樂行業並不景氣,我做得還不錯,可平台就這麼大,沒法出頭。老板幫我走了個關係,推薦我去B市的一個公司。
我沒遲疑。
對於老家我沒什麼好留戀了,我收拾收拾東西,扔不掉的全存進老宅,房子轉手賣了。
留著房子也隻是徒增煩惱。睹物思人,我甚至連父母房間的門都不敢打開。
我走得輕輕鬆鬆,轉眼間,我已經在B市了。
我沒告訴黎川,甚至在他打電話問我現狀的時候,我也撒謊在老家過得很好。
再重逢是在一家KTV。
公司團建,我不得不去。
我心裏的鬱結好像從沒散過,喝了幾杯,不知不覺就醉了。
在廁所狂吐的時候,遇見了同樣在廁所狂吐的黎川。
他看見我,先是一愣,指著我‘蕊、蕊’的,半天沒說清楚。
我給他買了瓶水,讓他先喝幾口順氣。
黎川咕咚咕咚喝了半瓶,照我的腦袋就是一巴掌:
「小騙子,你今天中午還說在孫姨家吃餛飩,怎麼現在在B市了。」
我不承認:
「吃完餛飩我就坐火車來了唄。」
黎川看著我的眼神不算清醒,下一秒他把我擁進懷裏,臉埋進我的肩膀。
我聽見黎川甕聲甕氣地說:
「蕊蕊,我好想你。」
後來我才知道,黎川的路也不好走,為了一個角色陪了不少笑,喝了不少酒,受了不少的委屈。
宋芸芸一朵高嶺之花理解不了黎川的隱忍,隻覺得黎川是墮落,兩人吵了不少架。
我就這樣,跟黎川的關係又恢複了從前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