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的時候,那時的我經常喬裝成男子晚上的時候溜出宮去找陳伯言去玩。
陳伯言經常會帶我在街上玩,吃上很多小吃。
陳仲謙偶爾也會跟在陳伯言身後跟著我們一起玩。
那段時間,真是不錯呢。
直到有一日,我溜出宮來的時候,隻有陳仲謙出來,站在我麵前。
陳仲謙看到我的時候,沉默了良久才告訴我:「大哥去了廣雲台。」
那時我還不知道廣雲台是什麼地方。
我笑著和他揮揮手:「那我去找他。」
他卻突然拉住我:「你自己一個人去不合適,我陪你一起。」
他帶著我到了廣雲台,站在門外的那一刻我知道為什麼我不合適自己來了。
鶯鶯燕燕的女子站在外麵拉客,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你確定要進去嗎?」
我抬起腳,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一進去便看見了人群中心的陳伯言,正在摟著一個歌女兩廂情願地在那調情。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雙唇相貼。
忽然間,心臟處好像在隱隱抽痛。
我努力地吸氣讓自己變得平靜下來。
陳仲謙站在我麵前,麵對著我,擋住了我所有的視線,也擋住了我和陳伯言之間的距離。
「要是看不下去的話,就走吧。」
離開廣雲台的時候,我站在一個小橋旁的柳樹下,沉默著。
「哥哥科舉中了進士之後這兩日心情好,所以才會如此。」
「我知道了,謝謝你仲謙。」
可是我還是感覺好難受。
記得有一日陳伯言開玩笑地跟陳仲謙說了一句:「你這麼悶,知道什麼是喜歡一個人嗎?別到時候娶了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
「當你看向一個人,但是他的目光卻看向別人的時候你難受了,那你就是喜歡上她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我喜歡上了陳伯言,從很早之前就喜歡上了。
回皇宮的路上,月光灑在地上,夜涼如水,這些許月光倒像是有些寒冷的霜,踩著月光像是踩在了寒冰之上一般。
寒冰刺骨的冷像是從腳心一直傳達到了心中,而後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