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個時候得到援助,江河感覺輕鬆不少。
他仔細看了看這個與麥麗素幾乎一摸一樣大小的金屬球體上麵寫著數字3。
江河跟那個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他還是明白是什麼意思的。
三分鐘幹擾監控對江河來講完全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任何東西。
但是江河並不打算這麼早用他,第一他沒有完全取得療養院一方的信任,第二要找的東西還不能確認位置。
不過那個監控死角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他倒是很想知道。
江河邊吃著美味可口的飯菜,邊望著死角的位置。
他心想,昨天遇見的三個患者的入院時間雖然並不統一,但卻或多或少的與韓小美有過接觸。
首先王木生,昨天可能是因為艾嘉的緣故,他並未跟自己有過主動接觸,而他所表現的種種並未突出他的病情。
江河先將王木生列為懷疑對象,但是江河從他的身上總是能看見貪婪。
至於艾嘉,雖然她們認識,但卻在最不值得信任的時候相識,這種膚淺的緣分江河根本不會相信,而且艾嘉的眼神和行為告訴江河她可能存在與劉雅麗相同的特征,肉欲。
但她主動找江河,並嘗試著告訴他什麼,這一點卻又讓江河對她產生興趣。
可她是精神病患者,說出來的話又能有幾分可信度呢?
而小玲,這個疑點重重的女孩,她似乎知道什麼或者是看見了什麼。並且主動找江河要告訴他有關韓小美的事情。
可是幾個人的入院時間跟韓小美遇害的時間似乎有誤差,看來他們可能在說謊。
畢竟這裏的人口中說的話不能完全信任,還需要進一步的驗證。
可他們似乎對韓小美了解很多,如果這樣判斷的話,這三個人可能跟韓小美是同期患者,甚至來環島療養院的時間還要長。
畢竟入院須知寫的很清楚,病人是否康複,還是療養院說的算。
小玲其實已經暴露了這一點!
她單純的眼神背後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線索,昨晚上出現在江河房間的人是不是就是她?江河根本無法判斷。
不知不覺,江河竟然將餐盤中的食物全都消滅了。
他整理好餐盤以後,機械化地走到一邊開始對著尚未打開的電視自言自語起來,沒說幾句,他又走到衣架,窗戶、門,最後找機會走到了監控器的死角。
剛才轉換位置的時間相當混亂,毫無規律可言。而且說的話也不一樣,時而正常時而瘋癲。
“江河,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江河邊走向死角位置,邊說著瘋癲的話語。
“我是來看病的!”
“你,你怎麼總是跟著我啊?”
“江河,我不就是你嗎”江河開始露出詭異的笑容,突然他抱住頭,蹲在死角處。
他邊說胡話邊搜查著死角的每一個角落,不過他隻有幾秒鐘,頂多用手快速的撫摸一圈。
毫無發現,他又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廁所方向,就這樣來來回回五六次,房內突然傳來了劉雅麗的聲音。
“江先生,您該吃藥了!”隨後屋內傳來了一陣悠揚舒緩的音樂。
江河對這個音樂實在太熟悉了,在輝光醫院他有見過個別幾個醫生會用音樂釋放一些病人心中的壓力和焦慮。
不過這種治療方式隻對主管能動性較強的患者有用,對於一些失去意識色的患者隻能有所緩解,或者是轉移注意力。
基本維持不了幾秒。
江河停頓了一下,假裝慢慢恢複冷靜瞅著攝像頭露出了病態的傻笑。隨後神神叨叨地走到床上跳了起來,隨後像一個孩子一樣慢慢躺在床上睡著了。
忙活半天,江河裝了一會兒不正常,確實有些累。
不過他還是找到了一個線索。
死角牆壁上的壁紙有些破損,具體的情況還不能判斷。
時間太少了。
江河剛要休息一下,沒想到自己的房門打開了。
“江先生,江先生?”
是劉雅麗!
江河突然回想起昨晚上的場景心裏有點擔心自己是不是糊裏糊塗的失身了。
可劉雅麗並未對自己怎麼樣?僅僅是檢查了一下江河的身體情況,血壓、脈搏、心跳等。
一切正常以後,劉雅麗就離開了,但是她卻在距離門口不遠的距離停下了一秒左右。
“看來她還是懷疑自己!”
越是這樣江河越感覺不對勁,可是現在不能過於在意那裏,以免影響自己的判斷。
下午自由活動期間,並沒有人跟江河同一時間走出病房,但是在活動區內的三個人變了。
劉雅麗依舊是那幾句話,毫無情感所言。
江河點點頭,看著眼前的兩男一女,他竟然感到一種興奮,不對,是一種殺人的欲望。
“你好!我叫安舒,你也是新來的患者嗎?”
“你好,我是江河!”
新來的患者嗎?是今天還是昨天?還是很久了?
其他兩個正在打桌球的並未理會江河,不過從他們不協調的肢體來看,應該很嚴重。
其中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手腕處有很多劃痕,每打一個球都會添一下球杆,行為古怪。
另一個嘴角抽到,雙手發抖,打球根本沒有規律。
兩人雖然在一起玩,卻毫無交流,完全是各玩各的。
自從進入環島療養院以後,江河發現在這裏療養的患者大都是在正常醫院治療過的,具有一定精神好轉的病人,要不然這種自由度較高的方式肯定無法在患者出現問題後的第一時間趕到現場,即便是再快,一個人絕對可以在十幾秒之內遇害或者自殺。
那麼警方為什麼沒有對這家療養院進行深度調查呢?是因為療養院後麵有身份較高的人關照?還是韓小美的死確實跟療養院沒有直接關係?
就在江河發愣的時候,有人又將他從思緒中叫了出來。
“江河?你喝點兒什麼?”安舒拿著一瓶綠茶走到江河身邊。
江河有那麼一個瞬間感覺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時期,安舒長得那麼的清純,好像剛剛二十出頭的樣子。
“嗯?啊!我喝冰可樂吧!”江河最喜歡碳酸飲料的氣泡產生的刺激進入鼻腔的感覺,可以讓他更加清醒。
隻有在這裏才能有真正的“自由”!
“碳酸飲料對你不是很好吧!你現在不是在治療期間嗎?”安舒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但還是從身後的自動售賣機中取出了一瓶冰可樂遞給了江河。
江河今天什麼也沒看到,眼前的三個人是因為心靈幹淨嗎?還是自己因為藥物的抑製造成了視覺神經方麵的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