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被人淩辱致死,我決心要將凶手繩之以法。
法庭上,被告席上的金牌律師卻百般狡辯:“缺乏關鍵證據,不能定罪。”
法官采納其意見,當場判決對方無罪釋放。
我心如死灰之際,我瘋狂衝出庭審台,當庭捅死被告。
在被警察帶上手銬,逮捕的最後一刻,我對著那個禽獸律師,聲嘶力竭喊出了那句話:
“她可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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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法官閣下,僅憑模糊監控與無法確證的傷痕,就要將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定罪,未免太荒唐了。”
身著筆挺職業裝、妝容精致的金牌女律師江知暖,端坐在被告席旁,用最無情的措辭,將那個毀掉我女兒一生的混蛋,活生生從罪惡深淵裏拽了出來。
法槌落下的瞬間,我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因證據不足,宣布被告人無罪當庭釋放。”
我幾乎是被震得站不穩,眼前一黑,一隻手死死掐在心口,卻再也壓不住滾燙的淚與深不見底的恨意。
我的女兒,我的命,被這群人輕描淡寫地踩進了泥潭!
我渾身顫抖,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剛剛獲得自由的禽獸。
腦海裏回蕩著那天晚上,警察帶我去認屍時,白布掀開的瞬間,女兒那具遍布淤青和撕裂痕跡的身體。
臉被人踩爛了,嘴角還殘留著血跡,脖子一圈勒痕,像是被人當玩偶一樣摧殘過後丟棄。
我顫抖著伸出手,摸了摸她破碎的臉,她卻再也回不來了。
我還記得她最後一次對我撒嬌:“爸爸,我想換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學校,這樣就沒人叫我‘燒焦怪物’了。”
她說這話時還笑著,可我看到她眼裏的紅血絲和隱忍的淚。
她從來都不抱怨,從來都不哭,卻悄悄把自己鎖在房間裏,一個人擦藥,一個人忍痛換繃帶。
那一幕幕像刀子,狠狠刮過我的心臟。
而現在,這個殺了她的混蛋,卻就這麼笑著從法庭走出去?
下一秒,我從口袋裏掏出那把藏了許久的刀,猛地撲了上去。
“你該死!!!”
人群驚呼四起,警察奔跑著上前攔我,但我早已殺紅了眼,瘋了一樣朝那惡魔的胸膛狠狠捅了下去!
“啊——!”
血花四濺,落在我早已失控的臉上,我像發狂的野獸一樣盯著他,嘴角浮現出一個悲涼又決絕的笑。
“你害死了我的女兒!她才十四歲!你憑什麼活著?!”
場麵一度混亂,警察死死地壓住我,將我從血泊中拖開,我全身被按在冰冷的地板上,狼狽得像一條瘋狗。
而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場戲已經結束的時候,我忽然用盡全身最後一口力氣,猛地抬起頭,朝著那還站在被告席旁的女人嘶吼:
“她是你的女兒!!!”
全場驟然安靜。
那一刻,江知暖的笑容僵在臉上。
她先是錯愕,然後不可置信地望向我。
我笑了,笑得淒涼,笑得心碎:“她是你的女兒......你竟然站在殺人犯那一邊,替他無罪辯護?!”
她猛地收回視線,冷著臉快步上前:“你瘋了嗎?你現在是殺人犯了!別再利用我碰瓷博關注!”
“我有老公,有孩子,家庭幸福,不像你這種神誌不清的瘋子,一心想拉人下水。”
旁聽席一陣騷動,江知暖身後的男人——陸致遠,也就是她當年的竹馬、如今的丈夫,站起身來,一臉鄙夷。
“法警呢?趕緊把這個殺人犯帶走!這種人渣也配說別人殺了他的孩子?真是可笑!”
“誰家孩子願意有你這種殺人犯做爸爸?”
諷刺的聲音一波接一波,法官皺眉,終於開口:
“對其進行精神鑒定,立刻送精神評估中心。”
我沒有再掙紮,隻是轉頭望向坐在旁聽席中唯一哭成淚人的人——我的母親。
她捂著嘴,不斷搖頭,聲音嘶啞:“造孽啊......這都是造孽啊......”
我咬緊牙,強撐著已經被壓製在地的身體,一點一點掙脫束縛,終於艱難地站起身。
拖著鐵銬的手,走到江知暖麵前,抬頭,直視她的雙眼。
我的聲音低沉、沙啞,幾乎像地獄爬出來的厲鬼:
“五年前被你燒死的老公和女兒......你難道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