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後,阿鳶不知道是生了什麼病,嗆咳不止,連喂奶都成了困難。
咳得臉頰緋紅,嗓子又幹又啞。
我抱著她直哭,「阿鳶、娘為你找醫師,不難受啊很快就不難受了,阿鳶......」
我心裏著急,想抱著阿鳶直接去找醫師,但是因為孟承安前些日子說的不允許我出門,以至於我根本出不去。
哪怕是硬闖都被攔得死死的!
無奈之下我隻好去找孟母。
孟母坐得穩穩的,「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我慌亂不已,「阿鳶生病了!」
她眼也不抬,輕抿著茶水,「怎麼我看著她什麼事都沒有?」
阿鳶剛剛還勉強穩住一點的狀態,又開始變壞,咳了兩聲後,或許是難受狠了,她扯著嘶啞的嗓子哭喘著。
孟母稀奇道:「是咳嗽啊,不用著急,小孩子不都如此,生病挺一挺就好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是根本就是嫌棄阿鳶不是兒子,犯不著太上心!
於寧又如幽魂一樣出現,「是啊姐姐,小孩子生病是常有的事,一生病就去找醫師,長大了會成個病秧子的。」
「那時候阿鳶整日都得抱著藥罐過活,多可憐的事。」
「我以前見過別人家養小馬,也是這麼養的,是姐姐你小題大做了。」
於寧與孟承安琴瑟和鳴恩愛非常時我無心計較,現在阿鳶正病著還當做小馬譏諷,我忍不下去了。
我將阿鳶交給隨行的婆子,隨後一巴掌就衝著於寧去了!
啪——
「讓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毫不手軟的一巴掌,打得於寧哀叫一聲,眼淚霎時落了下來。
孟母也趕緊站起身,大怒,「你做什麼!戚姝妍!你心中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
我狠狠地看向孟母,覺得她假模假樣的麵孔實在惡心!
「是你們非要刁難我!刁難我的阿鳶!」
「既然我已經動手了,打一個也是打!打兩個——」
我伸出手想要拽住孟母手腕,她嚇得連連後退,邊躲邊罵。
「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女人,當初就不該讓你進我孟家的門!你哪有一點後輩的模樣!」
我咬牙切齒地說:「你還真當你孟家是什麼好地方!」
「當初是他孟承安求著要娶我的,要不是他將頭磕成那樣,我還真是半點看不上他!」
怒氣上頭,什麼話難聽說什麼,我也並未注意到剛剛趕過來的孟承安已經臉色鐵青。
他直直上前,一把攥住我的手,將我往後推開,揚聲,「夠了!戚姝妍!若是知道你是這樣不尊長輩心胸狹隘的女人,我又怎會將你娶進門!」
像是要我與攀比著什麼,他說:
「我也早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