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走過來與我麵對麵,「姐姐,他們做錯了事,打一打罵一罵就好了,直接將人趕出去也太心狠了。」
「還是聽我的將人都留下了,」她看向感激涕零的幾人,「都不用走,和戚娘子好好道歉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原來一個兩個都把我的話當屁放,於寧說留下來就可以留,我說走就走不了?
這時候孟承安路過,於寧蹙眉嬌聲喊他,聲音委屈又難過。
孟承安抬步過來,看也不看我,「怎麼了?不是叫你午睡一會兒。」
我被無視了個徹底。
早知道新人笑舊人哭,沒想到竟是這麼冷冰冰到底。
我正要開口,卻被於寧馬上截斷。
「承安,姐姐生著氣呢,還說要把他們都趕出去。」
這話說的像是我無理取鬧拿底下人撒火,孟承安直接嗬斥我,「戚姝妍,你近日脾氣真是越來越壞,平白無故又要趕人?怎麼不把我也一塊趕出去!」
「本想叫你別總悶在房裏,現在一看,你倒不如守在屋子裏躲我到死。」
「最近你也別出門了,多治治你的脾氣,省得府裏瘋不夠,再去外麵惹人嫌。」
他話音剛落,一直安安靜靜待在我懷裏的女兒哇哇大哭。
孟承安皺了皺眉,攬著於寧走了。
明明是春日,但是我卻通體生寒。
孟承安不再愛我,連帶著也對我們的女兒不聞不問。
我摟緊小阿鳶,娘會帶你走的。
阿鳶阿鳶,娘不會再讓你受委屈。
從計劃離開後,我夜裏總是將準備好的錢財翻來覆去地看,沒有一日不在期待離開。
但是黔州路遠,阿鳶年幼,我不想她路上難受,等到阿鳶百日......
我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