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薑權的時候,他還隻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
他朋友誣陷他抄襲,導致他被網暴患上了重度抑鬱症。
我不離不棄地陪伴著他,陪他走出低穀,最終他成了世界頂級的珠寶設計師。
隻是沒想到,在我們的訂婚儀式上,他收到青梅身亡的消息後,果斷拋下我瘋了似的四處尋她。
回來後,更是偷偷將我母親的靈位換成青梅的,騙我在家日日祭拜。
為了哄好我,他設計了一款5克拉的鑽戒,送我以表歉意。
直到參加閨蜜製作的鑒寶節目時,我才知道自己的鑽戒是用骨灰做的人造鑽石。
我氣不過與他爭辯。
他卻冷冷地說:“要不是你,尹如怎麼會一開始就計劃著離開我?你就應該帶著她的骨灰日日懺悔。”
摘下鑽戒那一刻,我卻笑了。
他不知道,尹如根本沒死!
1.
我一把推開隔壁求職節目化妝間的門。
薑權正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麼,兩人表情都有些沉重。
這個男人我認識,他叫尹然,是尹如的弟弟。
見我闖入,兩人臉上皆是不悅。
薑權皺著俊眉,率先開口:“進門都不知道敲門嗎?衛瑤,你的教養哪裏去了?”
我沒理會他的話中帶刺,摘下鑽戒,放在茶幾上:
“薑權,鑽石的事情,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我跟鑽石製作公司求證了,這枚鑽石的確是由骨灰做成的。
尹然看我的眼神滿是鄙夷,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我死死咬著唇,心頭酸楚。
自從尹如死後,薑權還有他的那幫朋友便對我有所怨懟。
我緩步走到薑權麵前,拽住他的衣袖,紅了眼眶。
“我求證過了,這顆鑽石是骨灰鑽石,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誰知他並不否認,隻是將我的手用力拽下,目光冰冷如惡魔般:
“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在宴會上你搞的小把戲!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傷害阿如!”
“你既然不願意對她的靈位日日祭拜,那就得對著她的骨灰夜夜懺悔。”
他的話像一記悶錘砸在我心口處。
想起他得抑鬱症時,我日日陪著他,直至康複。
他抱著我淚流不止:“阿瑤,你怎麼這麼好啊。”
沒想到,如今他竟然也恨我入髓了。
我心痛得難受,攥緊拳頭衝他吼:
“尹如根本沒有死!你被騙了!尹如在試探你!”
其實這話,我早告訴過他,但他不信。
果然薑權大怒,惡狠狠地盯著我,青筋暴起,猛地把我推到在地。
而我摔倒時撞在椅子上,後背似乎被凳子尖角處刮開一條口子。
我隱隱感覺衣服被浸濕,粘在後背上,一時痛得說不出話來。
他橫眉怒眼地瞪著我,仿佛想要吃掉我的血肉般:
“她都死了,你還要詆毀她。死得怎麼不是你!”
他說完,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砸在地上,玻璃渣濺得到處都是。
尖銳的玻璃渣刺入我的腿,我痛得冷汗直流,卻咬著牙不做聲。
本來在旁邊的尹然走到我身旁,裝作不小心一腳踩在我的手上,看向我的眼神卻惡毒至極:
“如果再讓我聽見你說我姐壞話,就不是輕輕踩一下那麼簡單了。我知道你們這些做設計的最在意的是什麼!”
他目光不懷好意地落在我的右手上。
一股寒氣從我脊背竄到後腦勺,讓我如臨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