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進車裏,祝霓還在說著:“肖芷很好看啊,程淮衍,我覺得你們在一塊挺般唔......”
程淮衍用一個粗暴的吻堵住了祝霓的嘴,他將人用力地按在車椅背,壓抑著情緒盯著女人:“祝霓,我們是要結婚的。”
祝霓被吻得嫣 紅的嘴翹了翹,“你和肖芷結婚,我們也可以接吻上床啊,她剛剛也說不在意啊。而且還挺刺激呢。”
“反正請柬沒有發。”
程淮衍愣了一下,然後迅速反應過來祝霓的言外之意。
請柬沒有發,所以請柬上的名字隨時可以換。
程淮衍按在椅背上的手緩緩收緊,用力到骨節發白,眼眶卻瞪得發紅。
“祝霓,”他一個字一個字咬著牙重重地說,“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像你,我不會找小三。”
夜裏,祝霓睡下,程淮衍通過了肖芷的好友申請,再次拒絕了她。
肖芷不緊不慢地回道——恕我直言,程先生對祝小姐用情至此,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不值得。
這三個字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說過,生氣的、悲哀的、歎息的。
程淮衍從來都當耳旁風。
感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他願意等願意耗,隻要對方是祝霓。
幾日後,慈善拍賣會,程淮衍攜祝霓出席。
祝霓笑意盈盈地在他身邊陪著他交涉,出言不遜地說了很多話,情商低得令人發指。
“陳總我上次在雲林酒店看到你摟著個小姑娘誒?”
“張太太你是不是醫美過度了啊,誒年輕到了還是得服老啊。”
“王小姐你的包包是過季款啊,看著還像假貨呢。”
也不知道她是假率真還是真蠢笨,弄的所有人都臉色鐵青。
程淮衍心力交瘁地打圓場,沒一會兒便放祝霓去一旁休息。
“小程總很優秀,值得更好的。”
一位相熟的長輩言外有意地說,程淮衍隻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祝霓端著杯酒站在角落裏,目光直直地放在遊刃有餘的男人身上。
“程淮衍好帥啊。”
不遠處忽然傳來了幾個女孩子小音量的討論。
“對啊,誒他哪都好,就是眼神不好,看人的品味太差了!”
祝霓斂下眸,靜靜地聽著。
“就是啊,怎麼死吊在祝霓這顆爛樹上不放,可惜了。”
“你剛剛聽見祝霓跟人聊天說話沒,天呐,怎麼有人能蠢成這樣啊?”
“真搞不懂程淮衍幹嘛那麼喜歡她......”
各種輕蔑鄙視的話語傳入耳朵,祝霓始終站在那,臉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拍賣會開始,祝霓看上一條項鏈,撒嬌讓程淮衍拍給她。
結果徐家的小女兒徐樺也喜歡,兩方一前一後地叫價,直將項鏈拍到一個遠高於原本價值的數字才停下。
侍應生送上拍品,祝霓立刻喜歡地叫程淮衍給她帶上。
宴會後地afterparty,程淮衍和人聊了許久後,忽然發現找不見了祝霓的身影。
他草草結束話題,脫身去找人。
在走廊盡頭的一個拐角,猛然聽到清亮的女聲。
“跪一個,我把項鏈讓給你怎麼樣?”
祝霓笑意盈盈地堵住徐樺,剛剛說程淮衍是舔狗的人就是她。
“你,你沒毛病吧?”她顯然氣急,憤憤道,“你就是故意和我搶的是不是?!”
“是又怎麼樣呢?”祝霓優哉遊哉地拖著聲音,“反正我想要什麼程淮衍都會給我啊。啊對了,聽說你們家最近其實不太平吧,你說要是我讓程淮衍也去摻一腳......”
徐樺沒想到祝霓頑劣過分至此,急得聲音裏都帶了哭腔:“我說的那些話有哪一句說錯了嗎?你話裏話外哪有真心喜歡程淮衍的意思!分明把他當工具!”
“你是賤人他是舔狗!你們還真是綁死的一對!”
徐樺情緒上頭說話不過腦子,罵完了看著對方分明冷下去的瞳孔才後知後覺有些慌。
然而祝霓卻歪了歪頭,笑了一下:“那他就喜歡我這樣的趕也趕不走,怎麼辦呢?要不你去勾引一下他?”
“你!”
徐樺聲音戛然而止,驚異地瞪大眼睛看著緩步出現的男人。
“啊,阿衍。”
祝霓扭過頭,頓了一下才驚喜地親熱喊道,仿佛上一秒還在貶低對方的人不是她。
程淮衍臉上沒什麼情緒,瞥了一眼噤若寒蟬的徐樺,沉默了幾秒牽起祝霓的手。
“結束了,回家吧。”
祝霓乖乖地應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