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一把甩開沈知意,任由她重重摔倒在地板上。
那具身體沒有任何反應,傅深有一刻真的以為沈知意死了。
他鬆了鬆領帶,地下室憋悶,胸口仿若壓著一塊石頭。
“現在起來,我就和你去領結婚證。”
以往沈知意若聽見這句話,一隻腳踏過生死線,都要拚命爬起來,將自己收拾妥當,用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傅深勝券在握,居高臨下看著沈知意。
一分鐘。
兩分鐘。
十分鐘過去了,保鏢都看不下去,開口,“先生,沈小姐三天滴水未進,應該是真的昏過去了。”
回想這幾天地下室傳出來撞門的聲音,日夜不停息,如果不是害怕得罪傅深,他們都想直接打開地下室的門,將人放出來。
“那是......”一個保鏢眼尖,看見沈知意身下暈染出了一大片血跡,“血?”
“什麼血?”傅深皺眉,歡快的手機鈴聲回蕩在地下室。
‘兒子,接電話啦,兒子,接電話啦。’
是傅深為白柔特意設計的手機鈴聲。
猶豫片刻,他還是接起,那邊傳來白柔大大咧咧的聲音。
“兒子,沈小姐是不是故意暈倒了?”
傅深揉了揉眉心,“你怎麼知道?”
“女人不過都是那點手段,故意裝可憐,吸引你的注意,我也是女人,我能不清楚嗎。”
白柔聲音回蕩在地下室,傅深莫名有些不自在,調低了手機音量。
“兒子,你還要修煉啊,要是結婚了,以後不就被沈小姐拿捏了嗎,要我說,就不能太寵她,不然以後恃寵而驕,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這話意有所指,傅深眉眼立刻陰沉下來。
“我該怎麼做?”
白柔咯咯笑,故作豪爽,“你要是來我病床前進盡孝,為父就將秘訣傳述給你。”
保鏢豎起耳朵,沒想到一向油鹽不進的傅深點頭,隨後拋下暈倒的沈知意,真的離開了。
年輕一些保鏢上前兩步,扶起沈知意,深色裙擺上暈染了一大片血跡。
“怎麼這麼多血!怎麼辦!”
年紀稍微大一點的保鏢果斷,“送醫院。”
“可沒先生命令......”
“再耽誤一會,沈小姐就要死了!送醫院!”
傅深跪在白柔窗前,兩人調笑的時候,沈知意孤身一人送入了手術室,冰冷的醫療器械在身體中翻攪,疼得她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不知道過去多久,沈知意睜開眼,頭頂白熾燈刺眼。
“沈小姐您醒了?”小護士鬆了一口氣,“您剛出院,怎麼又差點流產。”
說著都快要哭了。
“孩子暫時保住了,但有先兆流產的征兆,這段時間您一定要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情緒起伏不能太大,不能再受傷,也不能再運動。”
沈知意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十二月二日,是她和傅深約定好領取結婚證的日期。
她一張臉蒼白,顧不得回應小護士,匆忙給傅深撥打了電話。
嘟嘟嘟......
那邊是一陣忙音,最後幹脆關機。
沈知意不厭其煩地一遍遍撥打,給傅深打電話,給白柔打電話,給傅深的那些狐朋狗友打電話。
“知道傅深在哪兒嗎?”
“見過傅深嗎?”
甚至傅深的父母都驚動了。
她神經質地咬著手指,城市鐘樓幽幽響起鐘聲,回蕩在繁華的都市。
【宿主攻略失敗。】